李汨抬手作揖。
公孙劫将他搀扶起身。
让扶苏将竹伞收好。
“外面冷,咱们进屋说。”
“好。”
公孙劫走在前面带路。
李汨打量着府内。
因为刚刚修好。
桐油都还没完全干透。
府内一如往昔的干净整洁。
没有多少奢靡的金器玉器。
只能看到堆积如山的书册。
院内还能瞧见成片的竹林。
是公孙劫最喜欢的绿植。
“大兄随便坐。”
“就当是在自己家里头。”
“这段日子都比较忙。”
“没去咸阳拜访大兄,还望大兄见谅。”
“不碍事。”
李汨微笑示意。
“你融入的很快。”
“蓝田在你的治理下,远胜往昔。”
“忙些也属正常。”
“你可是出了不少风头。”
“就连咸阳城都传着你的消息。”
“说你刚来秦国,就换得八万石粮食。”
“也算是亲手废了赵国的造纸坊。”
“这只是开始而已。”
公孙劫面色如常。
看不出是什么心情。
“前几日父亲来了封家书。”
“家书?”
公孙劫顿时愣了下。
李汨则是将信函递了过来。
字迹隽永有力。
写的也是赵字。
很明显是李牧的亲笔书信。
是邯郸正旦时所写。
前面是正常的寒暄。
也让李汨勿要担心李左车。
左车在邯郸一切都好。
虽然年幼,却很有天姿。
李左车是李汨幼子。
先前都跟在公孙劫身后。
现在也就只有十岁。
自幼就很聪明。
也很敬重李牧和公孙劫。
他更认可自己赵国人的身份。
就选择留在赵国。
陪在李牧左右。
最后便是说自己在邯郸还好。
也希望李汨能照顾好公孙劫。
毕竟公孙劫初来乍到。
若遇到不懂的,可以帮帮忙。
李汨终究是大兄。
也希望他们一切安好。
“父亲还是一如既往的宠着你。”
“哪怕是你来秦国了。”
“也会想到你。”
“这么多年,还是头次给我写信。”
“说到底,其实也是为了你。”
“义父这些年也很挂念你的。”
公孙劫则是将信函收好。
“只不过,他这么做必将落人口实。”
“反倒能让秦国的反间计顺利推行。”
“义父在当世可谓名将。”
“丝毫不逊色于秦国的任何一人。”
“可他的政治嗅觉不行,太过愚忠。”
“我已经上谏,大王也都已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