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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谢寒衣银牙微不可察地紧咬了一下,清冷的声音里罕见地带上了几分急促和一丝几乎难以察觉的羞恼。

    “本峰主所言‘良配’,非指自身!”

    她语速比平时快了些,似乎急于澄清这荒谬的误会,但话一出口,似乎又觉得解释本身也有些多余和尴尬,那刚刚褪去的红晕又有卷土重来的趋势。

    “啊?”

    了因闻言,顿时感觉一股热气“腾”地一下冲上头顶,脸颊瞬间滚烫。

    原来……是自己想岔了?闹了个天大的乌龙?

    巨大的尴尬让他恨不能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

    谢寒衣见他这副模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又羞又恼。

    她自成名之后,何曾遇到过如此令人窘迫的场面?

    还是被一个……一个小和尚如此误解!

    她当即冷哼一声,随即,又狠狠瞪了了因一眼,那眼神锐利如剑,仿佛要在他身上戳出两个窟窿。

    再待下去,只怕这误会和尴尬会更深。

    谢寒衣不再多言,甚至连招呼都没跟青羽子打,周身真气微涌,足下一点,身形便如一道惊鸿,又如一缕轻烟,瞬间拔地而起,沿着陡峭的山道向上飞掠而去。

    速度之快,几乎在空气中留下了一道淡淡的残影,眨眼间便消失在了云雾缭绕的山道尽头。

    只余下淡淡的、属于她的清冷幽香,以及山道上更加凝滞尴尬的气氛。

    了因张了张嘴,看着那消失的背影,半晌无言。

    一旁的灵心早已低下头,肩膀微微耸动,显然是在极力憋笑。

    接下来的路程,气氛微妙至极。

    了因埋头赶路,恨不得变成隐形人。

    也不知走了多久,穿过几重云雾缭绕的殿宇楼阁,绕过清幽的竹林溪涧,三人终于来到一处位于山顶的僻静院落。

    院落极为雅致,白墙青瓦,飞檐翘角,院中几株古松苍劲,一池碧水清澈见底,几尾金鲤悠然游弋。

    环境清幽,显然是上虚道宗用来招待贵客的静修之所。

    一名早已等候在院门外的青衣道童恭敬行礼,引着三人进入正厅。

    厅内陈设古朴简洁,却又处处透着不凡,檀香袅袅,令人心神宁静。

    然而,当道童引着他们落座时,了因却微微一愣。

    厅内设有数张不大的紫檀木长桌,桌上已摆好了几样精致素斋和瓜果点心。

    但席前……竟然只有四个座位。

    了因心中顿时升起一丝疑惑。

    以他如今“大无相寺佛子”的身份来访,即便不算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但上虚道宗作为东道主,于情于理,接待的规格都不应如此“简朴”。

    按照常理,至少也应派出那两位在地榜上排名前列的天骄弟子作陪,或是请出一两位德高望重的长老出面接待,才算符合规矩,也给足大无相寺面子。

    他目光扫过已经悠然落座的青羽子,以及……那个对面的谢寒衣。

    是了,青羽子前辈在此。

    这位可是上虚道宗的太上长老之一,辈分高得吓人,修为更是深不可测。

    有他亲自出面接待,哪怕只是他一人,这规格就已经高到不能再高了。

    整个五地江湖,能让青羽子作陪的年轻一辈,恐怕屈指可数。

    从这个角度看,上虚道宗非但没有怠慢,反而是给足了……或者说,给超了面子。

    至于谢寒衣……

    了因想到刚才山道上的尴尬,嘴角不由得微微抽搐。

    谢寒衣是论剑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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