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哪来的撮鸟,大清早敲门,洒家一泡尿淋你们头上。”

    门口挤着二三十个泼皮,对着鲁智深作揖:

    “师父如何不认我等。”

    鲁智深定睛看时,却是之前相识的过街老鼠张三、青草蛇李四,还有一众手下的泼皮喽啰。

    “噫,你等还在这里?”

    张三笑嘻嘻说道:

    “自从师父走后,我等又将菜园子占了。”

    “昨晚听闻有个新来的菜园住持,便来问那种地的道人,得知是师父回来了。”

    “我等连夜备了酒肉,来请师父。”

    鲁智深哈哈笑道:

    “洒家刚回来,却叫你众人们坏钞。”

    “师父做了将军,灭了西夏,我等也是大宋的子民,来为师父庆功。”

    众泼皮把酒肉送进屋里,鲁智深先到粪窖边上撒了一泡尿。

    回到屋里,李四倒酒,鲁智深拿起酒碗,畅快吃酒肉。

    “师父与我等说说那灭西夏的事情。”

    李四十分好奇,鲁智深便说起在关西打仗,听得众泼皮连连惊叹。

    正说着,门外来了一个妇人,向着里头张望。

    张三见了,笑道:

    “好稀奇,哪来思春的娘子,却来寻师父。”

    鲁智深骂道:

    “洒家岂是那等人,想必是走错路的香客。”

    泼皮出门问道:

    “你这娘子是上香做错了路么?这里是菜园子,上香往东走。”

    妇人向里望着,问道:

    “那师父可是关西来的鲁智深么?”

    “你这妇人为何认得师父?”

    “劳烦通报一声,奴家是林教头家里的侍女锦儿,有事求师父。”

    这妇人不是别人,正是林冲家里的使女锦儿。

    当日林冲被陷害发配流放,上了梁山。

    高衙内日日到家里骚扰,林冲老婆受不了,上吊死了。

    林冲的老丈人也郁郁而终。

    只剩下侍女锦儿一个人。

    泼皮听了,连忙来告知。

    鲁智深听闻是林冲家里的使女,赶忙起身到了门口,问道:

    “你是洒家师弟林冲家里的?”

    锦儿拜道:

    “奴家正是林教头家里的使女锦儿。”

    “洒家听林师弟说夫人死了、丈人也死了,不曾想还有你。”

    说起往事,锦儿垂泪道:

    “林教头走后,那高衙内日日上门调戏,娘子不愿受辱,夜里自缢死了。”

    “丈人被高太尉欺辱,郁郁而终,只剩下奴家一人招赘一个夫婿在家里过活。”

    鲁智深想起林冲的事情,捏着拳头骂道:

    “洒家这就杀了高衙内。”

    众泼皮连忙劝住:

    “师父使不得。”

    锦儿也吓了一跳,连忙劝鲁智深。

    “你今日寻洒家,想必有事?”

    “奴家确实有事相求。”

    “你且说与洒家听闻。”

    锦儿说道:

    “奴家招赘了一个夫婿在家,在祥庆街做些生活。”

    “前阵子,那巡检使占了我的铺子,说我家官人贩卖私盐,被投进了死牢。”

    “奴是个妇道人家,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前两日秦王凯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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