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三十万两?”
高槛惊呆了,他往常也敲别人竹杠,今日居然被武松狠狠咬一口。
“怎的,将朝廷命官吊起来,判不得你斩刑,也能让你刺配三千里。”
“区区三十万两银子,你也肯给?”
高槛支支吾吾说道:
“请侯爷给小的些许时间,这银子太多,小的得凑一凑。”
武松冷笑道:
“你想着明日那高俅便能回来,你求他出面为你做主?”
“我告诉你,但凡你敢说是高俅的人,我便拆了他的家,连同高俅一起打!”
“三十万两银子,你晚一天给我,再加十万两!”
高槛吓得浑身冒冷汗,嘴硬道:
“求侯爷宽限时日,一定送来。”
武松懒得和高槛废话,起身带着孙邈三人离开。
武松走后,高槛反手一巴掌狠狠扇在妈妈脸上,啐道:
“你这双狗眼看鸟去了,不认得是武松!”
妈妈被打得脸皮红肿,委屈道:
“主人往常就是遇着皇亲国戚也不怕,为何怕那武松。”
高槛又是一巴掌,骂道:
“武松是甚么人,皇后都杀得。”
高槛觉着不能等高俅回来,先一步到了高俅府里,找到了高衙内。
高俅做了殿前司太尉,少与高槛往来。
高槛便与高衙内厮混,带着高衙内帮嫖贴食,吃喝嫖赌无所不玩。
所以,高衙内愿意称呼高槛一声小叔。
在府里见到高衙内,高槛将事情说了,唬得高衙内跳起来:
“小叔,你把银子给他,莫来找我,也莫要找我爹。”
“这事情,除非是圣上出面,否则便是天王老子来了,那武松也不怕的。”
高槛呆呆地看着高衙内,问道:
“高二哥也不能么?”
“你可知当日那武松将我和爹拖到宫门口的事情?便是我爹家来,也不济事。”
高槛听了,心如死灰,哀叹道:
“三十万两银子...”
“小叔,你给了吧,莫要招惹武松。”
高槛无奈,离开太尉府,回到家里,紧急凑了三十万两银子,乖乖派人送到武松府邸。
此时,李馨正在门口指挥仆人换门匾。
以前武松是枢密使,宅子上挂的是:武府。
现在赐封江陵侯,门匾换成了:
江陵侯府。
扈三娘看着新的门匾,欣喜道:
“还是这个新门匾好看。”
李馨笑道:
“封了侯,便是勋贵了,与做官不同。”
马车到了门口,家仆停下来,恭敬地行礼:
“两位姐姐,我是忠训郎家里人,来与侯爷送银子赔罪的。”
李馨见后面堆放着许多箱子,打开看了,都是足银。
扈三娘好奇地问道:
“为何送银子?”
家仆笑呵呵回道:
“小的奉命来送,却不敢多问。”
李馨不知前因后果,说道:
“你且候着,我问了侯爷再回你。”
李馨先进了府里,问了武松,然后出来说道:
“将马车拉进去吧。”
十几辆马车在院子里停好,李馨让他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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