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拿着个空奶瓶 —— 是黑皮的跟班麻杆拿走的 —— 脸上满是担心:

    “凡子,咋样?黑皮的跟班麻杆刚才来了,拿走了一包烟和一瓶奶,没多说啥,就是眼神不太好,盯着柜台里的写字板看了半天,我没敢跟他搭话,就按你说的,给了东西就让他走了。”

    “嗯,知道了,你做得对。”

    林凡点点头,从包里拿出几包 “经济烟”—— 刚才在工商所门口买的,五包四块钱,烟盒都有点皱了 —— 和几瓶橘子味汽水,五毛钱一瓶,冰的,瓶身上还挂着水珠,递给王猛:

    “等会儿你把这烟给旁边修鞋的张师傅送去,汽水给卖报纸的刘大妈,就说邻里之间互相照应,别客气 —— 张师傅要是在修鞋,你就帮他递个钉子;刘大妈忙时帮她看会儿报纸,别让人家拿了。”

    王猛虽然不解 —— 觉得没必要送东西,觉得 “浪费钱”—— 却还是照做了。

    张师傅接过烟,卷了卷塞进耳朵里,笑得眼睛都眯了,露出豁了的牙,声音洪亮:

    “凡子这小伙子,会来事!以后黑皮再来捣乱,你跟我说一声,我这修鞋的榔头也不是吃素的 —— 上次他想抢我修鞋的钱,被我一榔头吓跑了,敲他两下让他记着,看他还敢不敢来!”

    刘大妈接过汽水,拧开瓶盖,先给笑笑倒了小半杯 —— 怕凉着孩子,倒的是不那么冰的 —— 笑着说:

    “以后你家笑笑放学没人看,就放我这儿,我帮你看着,还能给她讲故事 —— 我孙女跟她差不多大,正好有伴,俩孩子能一起玩。你放心去进货,我帮你看店都行,保准丢不了东西。”

    三天后,林凡去工商所拿到了营业执照。

    那是一张薄薄的纸,上面印着他的名字、经营场所、经营范围,还盖着红色的公章,红得发亮,像颗定心丸。

    他特意在路边的小卖部买了个塑料相框,五块钱,天蓝色的,边缘有点毛糙,却很结实,能保护执照不被弄脏。

    他把执照小心地放进去,用钉子钉在棚子最显眼的位置 —— 正对门口,一进门就能看见 —— 阳光照在上面,红色的公章格外醒目,像块盾牌挡在棚子中央,挡住了外面的风风雨雨。

    当天下午,黑皮又来了。

    他刚走到棚子前,目光就落在了那张执照上,眼神像被针扎了下,闪烁了一下 —— 他认识 “营业执照” 这几个字,知道这是政府发的,不是闹着玩的。

    他没像以前那样踹木板,也没嬉皮笑脸,只是站在门口,脸色有点沉。

    林凡递过烟和奶,他接了,手指捏着奶盒,指尖泛白,没多说什么,只嘟囔了句 “别耍花样”,就匆匆走了,脚步比平时快了些,连晃肩膀的劲都没了。

    路过张师傅的修鞋摊时,他还特意绕了绕 —— 张师傅正拿着榔头敲钉子,抬头瞪了他一眼,他赶紧低下头,快步走了。

    林凡看着黑皮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浅笑。

    他知道,自己筑的第一道壁垒,已经起作用了 —— 那纸执照虽然薄,却像道无形的墙,挡住了黑皮的嚣张,让黑皮不敢再像以前那样肆无忌惮。

    接下来的日子,林凡按时去街道交租金 —— 每月 1 号,他都亲手把钱交给李干事,让李干事在账本上签个字,自己也记着,一笔都不马虎;偶尔给李干事送点水果 —— 比如快放坏的苹果(两块钱一斤,虽然有点软,却很甜)、有点软的香蕉(一块五一斤,剥了皮就能吃),李干事也不嫌弃,还会跟他聊两句生意:

    “最近卖得咋样?要不要帮你在街道的通知栏贴个小广告?免费的,帮你招揽点生意。”

    林凡连忙说

    “不用麻烦,谢谢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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