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瑾瑜执掌的苏家集团,1995 年营收已突破 20 亿元,在商界人脉遍布,其谈判团队曾成功收购 3 家濒临破产的国企,经验老道。

    但林凡却婉言谢绝:“瑾瑜,谢谢你的好意,但工厂是品牌的根,我必须亲自去摸一摸机器的温度,看一看工人的状态。”

    挂了电话,林凡喊来刚从老家赶来的王猛。

    36 岁的王猛身材魁梧,脸上带着常年跑业务的风霜,两人是多年搭档,从原来的纺织厂下岗后后一值跑三轮车。

    到后来林凡自己出钱弄了个笑笑宝贝屋,就把王猛拉来合伙做帮手,默契十足。

    “猛子,从今天起你就是项目执行总监,跟我去考察工厂。”

    林凡递过一份文件,王猛接过一看,是三家候选工厂的基本信息,“林哥,苏书记给的报告这么详细,咱们还去现场干嘛?”

    王猛挠了挠头,满脸不解。

    第二天一早,两人开着苏瑾瑜闲置的丰田霸道出发。

    1995 年的华北平原,公路两旁的白杨树落满寒霜,车窗外的风景从繁华的市区逐渐过渡到郊区的厂房。

    王猛握着方向盘,再次提起心中的疑惑:“林哥,那些报告连设备的出厂编号都写得清清楚楚,还有必要这么折腾吗?”

    林凡望着前方蜿蜒的公路,目光深邃:

    “猛子,1993 年咱们做儿童服装的时候,是不是遇到过供应商虚报设备状况的事?”

    王猛瞬间想起,当时一家工厂拿着崭新的设备照片接单,结果交货时衣服线头遍布,后来才发现设备都是翻新的旧机器。

    “报告里的数字是死的,可实际运营中的问题是活的。”

    林凡继续说道,

    “比如报告说斯托尔横机保养良好,但齿轮磨损程度、针板间隙这些关键数据,只有开机运转才能看出来;

    还有厂房,雨季会不会渗水、电路能不能承载大功率设备,这些都是决定后期运营成本的关键,报告里根本不会写。”

    车驶入通州地界,路边的厂房逐渐密集起来。

    红星二厂的大门略显陈旧,门楣上 “红星第二服装厂” 的字样带着计划经济时代的印记,褪色的红旗标志无声诉说着工厂的历史。

    厂长张建国早已在门口等候,这位 50 岁的老厂长穿着洗得发白的中山装,脸上带着国企干部特有的严谨:

    “林先生,欢迎考察,咱们厂 1958 年建厂,原来是市属重点服装企业,主要给部队和机关单位做制服,改制后一直在找新的发展方向。”

    进入厂区,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整齐的厂房,红砖墙面被刷得雪白,院子里的梧桐树修剪得整整齐齐。

    王猛拿着设备台账,逐一核对机器型号和出厂编号,嘴里念念有词:“JUKI 平缝机 28 台,没错;斯托尔横机 6 台,编号也对得上。”

    而林凡则径直走向生产车间,车间里机器轰鸣,工人们正在赶制一批外贸订单。

    他走到一台斯托尔电脑横机前,示意工人开机。

    机器启动的瞬间,林凡俯身贴近机身,仔细听着内部的运转声响。

    “师傅,这台机器平时多久保养一次?”

    林凡问道。操作机器的老技工李师傅停下手中的活,答道:

    “每月都保养,厂家还会上门检修。”

    林凡点点头,伸手触摸机器的针板,又观察着毛线的走线轨迹,眉头微微皱起。

    “张厂长,能不能让师傅停机,我看看内部齿轮?”

    林凡提出要求。张建国愣了一下,随即吩咐李师傅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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