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颗铆钉的松紧、每一块甲板的平整、乃至船上每一位船员的心态,都得靠他亲手去检查、修复和凝聚。
“猛子,我们进去。”
林凡的声音平静,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他看似随意地推开那扇沉重的铁门,发出“吱嘎——”一声悠长而涩滞的嘶哑,仿佛推开了历史的一道门缝。
步入厂区,空旷的院落里散落着一些废弃的零件和枯黄的杂草。
巨大的厂房窗户许多已经破损,像一只只失神的眼睛。林凡的目光缓缓扫过这片景象,而在他脑海深处,那悄然觉醒的“活体数据库”与“扫描仪”般的超级记忆力已然同步启动。
目光所及之处,厂房的布局、设备的型号、甚至地面磨损的痕迹,都如同被高清扫描一般,瞬间转化为海量数据流,分门别类地存入他大脑中那个无形的“数据库”里。
同时,“模式识别”能力开始自动运行,尝试从这些静态的、衰败的景象中,勾勒出它昔日生产时的动态流程,并初步预判可能存在的效率瓶颈与安全隐患。
“这地方……可真够大的,就是太破了点。”
王猛搓着手,哈出一口白气,语气里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担忧。
他是林凡的原工厂工友,如今是“笑笑宝贝屋”的合伙人,负责日常运营与对外联络,为人踏实肯干,但对这次收购如此大规模的破败工厂,心里始终有些没底。
所有的原始投资资金都是林凡个人筹措,王猛是以人才身份入股,他深知肩上担子不轻,也更担心林凡这一步是否迈得太大、太险。
林凡没有立即回答,他的视线投向最近的一栋主体车间,瞳孔深处似乎有微光一闪而逝。
在无人察觉的刹那,他悄然发动了“透视之瞳”。
视线轻易地穿透了斑驳的红砖墙体,看到了内部昏暗空间里静止的流水线、覆盖着厚厚灰尘的缝纫设备,以及一些堆积在角落、品质参差不齐的布料库存。
一些关键机器的内部结构,传动齿轮的磨损情况、电机的老化程度,都在他眼中一览无余。
这些信息,与他“数据库”中关于同类设备正常状态的资料飞速比对,立刻让他对未来的设备更新与维修成本,有了一个远超常人的、极其精确的预估。
“大,才有施展的空间。
破,正好让我们从头再来,按照最理想的样子去塑造。”
林凡收回目光,语气沉稳而坚定,仿佛刚才那一眼,已经看透了这片废墟之下蕴藏的无限潜力。
“走吧,猛子,我们去见见还留在这里的人。
一座工厂最重要的资产,从来不是这些冰冷的机器和厂房,而是那些能赋予它们生命的人。”
车间办公室的门虚掩着,林凡轻轻推开,里面坐着几位老师傅,平均年龄都在五十岁以上,他们是厂里留下的最后一批“看家人”。
为首的是一位姓赵的老师傅,六十二岁,在红星二厂干了一辈子裁剪,技艺精湛,是厂里公认的“八级工”之一,曾参与过多次国家级庆典服装的制作任务。
此刻,他花白的眉毛紧锁,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审视,以及一丝难以掩饰的、对未来的茫然和对年轻收购者的不信任。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了陈旧纸张、茶叶末和淡淡霉味的气息。
“各位老师傅,早上好。我是林凡,从今天起,这家厂子由我接手负责。”
林凡开门见山,态度不卑不亢。
短暂的沉默后,赵师傅率先开口,声音带着老一辈工人特有的沙哑和直接:
“林老板,我们这厂子,设备老,人员老,包袱重。
你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