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夹克的人、工厂核心岗位员工、每日17:00-19:的下班高峰期接触,三条线索在他脑中编织成一张无形的网,无关信息被自动过滤,可疑节点则被标上醒目的“红框”。

    “找到了。”他指尖猛地一停,画面定格在3月12日傍晚6点03分。

    瘦高个走进“张记板面”,身高足有一米八五,肩膀却刻意有些塌陷,像是在刻意隐藏身形。

    他点了碗素面却没动几筷子,筷子尖在碗里无意识地搅动,眼睛却像雷达一样,始终瞟着工厂下班的人流方向。

    林凡滑动鼠标滚轮放大画面,借着面馆头顶那盏昏黄的白炽灯,清晰地看清了对方的侧脸;

    下颌线锋利如刀刻,耳后有颗米粒大小的黑痣,这种极具辨识度的特征,在他堪比“活体数据库”的记忆里没有任何匹配记录,不是工厂的熟面孔,也不是周边商户。

    接下来的监控片段被他按时间线逐一拼接,一条清晰的渗透轨迹渐渐浮现:3月13日下午5点10分,瘦高个在工厂西门的公交站和面料仓库的老周搭话,顺势递了根“中华”烟;

    老周平时只抽两块五的“牡丹”,接烟时的手都在抖;3月14日傍晚,他给裁剪车间的小李买了瓶冰镇的北冰洋汽水,两人在面馆最角落的位置聊了整整二十分钟,小李说话时频频点头,还偷偷把一张卡片塞进了口袋;

    3月15日清晨7点,他跟着上班的工人混进工厂东侧的公厕,出来时手里多了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形状像是本小册子。

    就在这时,林凡眉头突然皱起,“直觉洞察”异能毫无征兆地触发,一种强烈的违和感涌上来;

    这人的每一个动作都太刻意,递烟的角度、说话的语气、甚至挠头的姿势,都像是在完成预先设定的任务,而非正常的人际交往。

    凌晨两点,王猛带着一身寒气推门进来,军绿色外套上还沾着胡同里的煤渣,手里攥着份皱巴巴的考勤表:

    “老周最近总以盘点库存为由晚走半小时,但仓库的出入库记录都是提前填好的;小李上周请假去了趟燕郊,考勤表上写的是‘病假’,但车间的老张说,看见他进了‘酷乐娃’童装的燕郊办事处。”

    林凡没抬头,伸手指着屏幕上的时间轴:“不用查了,去备车,工厂东侧的滨河公园,离着500米停,别开远光灯。”

    黑色桑塔纳悄无声息地停在公园西侧的灌木丛后,林凡靠着车窗闭上眼,“透视之瞳”异能如同缓缓展开的雷达,视线穿透公园的柳树、石凳,越过瘦高个身上那件厚重的夹克,最终定格在他的腰间和口袋。

    这一次,对方的伪装在他眼前无所遁形;腰间的铜制皮带扣根本不是普通金属,内部嵌着微型摄像机的镜头,镜头盖正随着呼吸轻微起伏,显然处于待机状态;

    左内兜的位置,长方形的录音笔轮廓清晰可见,笔身上刻着极小的“MI6”标识,虽然被刻意磨过,但边角的刻痕仍能辨认。

    更让他心惊的是,对方后腰还别着一把折叠匕首,刀刃长度超过15厘米,属于管制刀具。

    “不是商业调查员,是职业间谍。”林凡的声音冷得像窗外的寒风。

    他掏出手机,调出加密通讯软件“墨蝶”,把瘦高个的面部截图、搭讪工人的时间线、透视拍到的设备细节一一整理好,接收人备注为“老杨”;陈铮的专属联络员。

    三年前北海公园的突发事件还历历在目,陈铮的儿子小远在湖边玩耍时,被一辆失控的桑塔纳撞倒,是林凡凭着“极速反应”异能,在0.3秒内冲过去抱住孩子,自己的胳膊却被车后视镜刮开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从那以后,时任市安全局副局长的陈铮就拍着胸脯说:“林凡的事,就是我的事,上刀山下火海都不含糊。”

    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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