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进去前,跟自己抢过夜市的摊位,还放话 “不让你好过”,现在他的小弟没散,肯定还记着仇。

    这次来探店,说不定是想看看店里的情况,要是有机会,就来捣乱 —— 比如偷东西,或者故意找茬吵架,影响生意。

    他回头看了眼笑笑,笑笑还在堆积木,没察觉到刚才的紧张,手里拿着块黄色积木,正往 “房子” 上搭,嘴里还哼着幼儿园教的歌。

    心里更沉了 —— 得保护好笑笑,不能让她受惊吓,上次黑皮来闹,笑笑吓得哭了半天,晚上还做噩梦。

    更让他心里发紧的是第二天下午。

    钱老西背着双手,慢悠悠地从店门口走过。钱老西是县城里的老批发商,以前给林凡供过货,总喜欢压价、掺次品;

    上次给的一批童装,里面混了三件有破洞的,林凡找他换,他还说 “小破洞不影响穿,你卖的时候便宜点就行”;

    后来林凡就不跟他合作了,他还在背后说闲话,说 “笑笑宝贝屋的货是次品,卖不出去才换货源”。

    这次他不像平时那样直接进来找茬,而是站在玻璃门外往里面望,手里拿着个紫砂壶,壶嘴歪得厉害;

    他抿一口时,茶水顺着壶嘴流到下巴,他用袖子随便擦了擦,袖子上的茶渍叠着茶渍,黑一块黄一块。

    他的眼神像钩子似的,扫过文具货架,掠过玩具区,最后停在柜台上方,昨天林凡把浅灰的样品挂在了那里;

    想试试客人的反应,淡灰的布料在阳光下很显眼,不少家长都问 “这是新到的童装吗?看着挺软,多少钱一件”,有个妈妈还说 “要是卖,我想给娃买一件,看着比别家的舒服”。

    钱老西的嘴角勾了个笑,不是平时的干笑,是藏着琢磨的笑,像根弯钩子,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盯着样品看了两秒,像是在算这块布值多少钱,又像在想怎么把这生意搅黄。

    然后,他才慢悠悠地移开目光,背着手往街那头走,脚步比平时慢了半拍,走了几步还回头看了一眼店门,那眼神里的算计,林凡看得清清楚楚,像淬了冷的冰。

    两人的目光隔着玻璃碰了一下,钱老西没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那点头不像打招呼,更像一种 “确认”—— 确认林凡在搞 “新花样”。

    林凡的心 “咯噔” 一下,像被冰锥戳了下,凉得慌。

    这个老狐狸,鼻子太灵了 —— 他是不是看出样品不对劲?

    是不是察觉到自己在搞 “新花样”,想自己做童装,不再从批发商手里拿货?要是被他知道了,说不定会找红星厂的麻烦 ——

    比如跟徐主任说 “林凡付不起加工费,是骗子”,让徐主任停工;或者在县城里散布谣言,说自己的衣服质量差,是 “小作坊做的,不卫生,孩子穿了会生病”。

    他赶紧走过去,把样品从挂钩上取下来,叠的时候,手指蹭到了样品上的白绒,绒掉在柜台上,他赶紧用手抹掉,生怕留下痕迹。

    塞进抽屉后,还把进货账本压在上面,账本有两指厚,刚好挡住样品的边角,连一点布料都没露出来 ——

    是他太急了,忘了这小县城的风传得快,一点新动静都能被人盯紧,这不是给人递把柄吗?以后得更小心,样品不能随便露出来,跟红星厂的合作也得保密,连熟客都不能说。

    可开弓没有回头箭。

    十天的期限快到了,样品马上要做好,定金都付了,现在退缩,不仅亏了钱,还丢了机会,更对不起自己心里的那点盼头;

    那是让笑笑过上好日子的盼头,是让 “笑笑宝贝屋” 活下去的盼头。

    林凡咬了咬牙,指节捏得发白,心里定了主意:只能更小心。他拉过王猛,声音压得低低的,几乎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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