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分钱,销量却从每月 360 件涨到 620 件,总利润也从 205 块跃至 260 块。

    王猛攥着账本,指节都泛白了,账本上东河乡那页画满了蓝色对勾,每个对勾旁还标着日期和销量:“3 号卖 18 件,5 号卖 22 件”,他指着最下面的对勾说:

    “凡子,你看这东河乡的对勾,我每次卖完都画一个,现在都快画满一页了!钱老西再降价,乡镇的人也认咱们的货!”

    林凡却盯着账本上的数字没笑 —— 他清楚,钱老西的低价围剿刚被顶住,另一场藏在暗处的威胁,才刚拉开序幕。

    刀螂那伙人果然没打算善罢甘休。之前在店里掀货架,被林凡按在满是童装的地上磨了半分钟,胳膊肘蹭得通红,他们不敢再明着闹事,却玩起了阴损的招数。

    那天早上七点,天刚蒙蒙亮,街灯还没熄,林凡和王猛推着自行车到店门口,隔着二十米就看见卷帘门上刺目的红 ——

    是 “黑店” 两个歪歪扭扭的大字,用的是最便宜的防锈工业漆,罐子里还剩小半桶,就扔在门边,风一吹,刺鼻的甲醛味直往鼻子里钻,林凡刚吸了两口就觉得头晕;

    王猛更是揉着鼻子咳嗽:“这味儿也太冲了!” 油漆还溅了好几滴在旁边的白墙上,像没擦干净的血渍,黏在墙皮上结成硬壳。

    王猛当时就炸了,撸起袖子就要扯卷帘门,林凡一把拉住他:“别碰!这漆没干,擦了反而会糊成一片。”

    他转身跑向隔壁五金店,老板李叔递松节油时皱着眉提醒:

    “这漆我认识,建材市场三块五一罐的劣等货,上次李记杂货铺被涂了这个,老板擦了半天;

    手上掉了层皮,甲醛释放量 0.372mg/m³,超国标三倍(国标≤0.124mg/m³),闻久了头疼,你可得戴手套!”

    林凡没顾上,揣着松节油和钢丝球蹲在地上,指尖刚碰到漆就凉得打颤,钢丝球蹭过铁皮发出 “刺啦” 声;

    红漆顺着门槽流到水泥地上,在晨光里泛着油腻的光,晒干后结成指甲盖厚的硬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