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进来掺和,全是为了仿冒围巾的利益。

    林凡前几天傍晚关铺子时,撞见隔壁水果店的老张在巷口抽烟,老张把烟蒂摁在墙根的砖缝里,压低声音说:

    “钱老西那旧书铺就是个幌子,他背地里从城郊批发市场拿‘江南新款’的仿冒围巾,仿的是苏州‘苏绣阁’的爆款 ——

    米白色底绣着墨竹,竹叶子的针脚都歪了,吊牌上的‘苏绣阁’logo 歪歪扭扭,线头都没剪干净,垂在下面晃。

    进价才 30 块一条,他摆在书铺里的旧书架顶层,用块灰布盖着,有人问就说‘老手艺货’,标价 200 块卖,来问的都是外地游客,不懂行。

    我上个月亲眼看见他从后门接了两箱,箱子上印着‘文具’,其实里面全是围巾,算下来单月利润至少 1.2 万,比他卖旧书的收入多三倍!”

    “这老狐狸精精得很,” 林凡心里想,手指摩挲着计算器上的数字键,冰凉的塑料硌着指腹,“刀螂是莽夫,闹起来不管不顾,砸招牌、扔垃圾都敢;

    但钱老西不一样,他最怕事情闹大,引来工商或者派出所 ——

    要是有人举报他卖仿冒品,工商一查,不仅要没收所有假货,还得按销售额的 5 倍罚款,铺子都可能被封,他绝不会愿意被刀螂拖下水。”

    选了个顾客最少的下午 ——

    十月的阳光裹着桂花香,软乎乎地漫过街道,梧桐叶缝漏下的光斑落在青石板路上,像撒了把碎金,风一吹,光斑就跟着滚,连影子都晃得暖融融的。

    铺子里的黄豆酱油香裹着巷口飘来的桂花香,甜咸揉在一起,漫在鼻尖,倒比平时多了点温软劲儿。

    林凡的杂货铺从中午 12 点到下午 2 点,只来了个买打火机的大爷,大爷拄着木头拐杖,拐杖头都磨圆了,买完打火机还站在门口抽了支烟,烟味飘进铺子里,混着酱油香又散了。

    对面钱老西的书铺更是冷清,门口的梧桐叶黄得发脆,在台阶上堆了半尺高,风一吹就往门里飘,踩上去 “咔嚓” 一声脆响,碎渣子还会粘在鞋底,钱老西连扫帚都没往外拿,门帘耷拉着,像没睡醒。

    林凡把铺子门虚掩着,挂了块边缘磨掉漆的 “临时有事,稍后营业” 木牌,木牌上还沾着点去年贴春联的胶水,硬邦邦的,抠都抠不下来。

    他揣了包刚买的橘子 —— 老张塞给他的,说 “刚进的,甜”—— 独自一人往书铺走,橘子的清香从塑料袋里透出来,混着桂花香,倒让他心里定了点。

    刚推开书铺那扇吱呀作响的木门时,门轴上的锈铁皮 “咔嗒” 掉了一小块,落在水泥地上,滚了半圈才停下,铁锈渣子蹭在手心,凉丝丝的糙。

    就看见钱老西躺在靠窗边的藤椅上,藤椅的扶手被摩挲得泛着琥珀色的光,有些地方的藤条断了,用细麻绳缠了两圈,坐下时还会发出 “吱呀” 的轻响。

    他手里捏着份皱巴巴的《都市晚报》,报纸的社会新闻栏被他抠出个小破洞,边角都卷了边,像是被反复折过,油墨都蹭淡了,显然翻了不下十遍。

    他听见动静抬头,看见是林凡,眼睛先是猛地一眯,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像被揉皱又展开的旧报纸,连眼尾的老年斑都挤得更明显了,过了两秒才慢慢睁圆,带着点慌;

    随即手里的报纸 “啪” 地掉在地上,报纸上的油墨蹭在水泥地上,黑了一小块。他赶紧弯腰捡起来,膝盖 “咔嗒” 响了一声,手指捏着报纸角,指节都泛白了;

    嘴角扯出个似笑非笑的表情,露出两颗泛黄的门牙,牙缝里还塞着点茶叶末:

    “哟,这不是小林老板吗?稀客啊。怎么,今天不看你的杂货铺,反倒来我这破书铺里瞅书了?

    我这儿可有几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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