售货员似的 ——

    咱们这老小区,平时大家都穿运动服、

    棉外套,袖口磨白了都舍不得扔,哪有人穿那么讲究?”

    林凡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连呼吸都变得紧巴巴的,喉咙里像堵了团棉花。

    他赶紧追问:

    “张婶,您还记得她长什么样吗?多大年纪?穿什么衣服?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指节泛着白,连指甲盖都透着青 ——

    去年社区里丢过一个三岁的小男孩,就是被陌生人盯着看了两天,后来在菜市场门口差点被拐走,还好卖豆腐的老王头喊了一嗓子,才把人抢回来。

    当时那孩子的妈妈抱着孩子哭,眼泪把孩子的衣领都浸透了,那画面他现在想起来还心颤。

    “大概三十多岁吧,看着挺年轻的,皮肤白得像刚剥壳的鸡蛋,不像咱们天天在太阳底下晒的,胳膊肘都带着糙劲儿。”

    张婶皱着眉回忆,眼睛盯着地面,像是在找当时落在地上的影子,

    “穿了件黑白格的大衣,我特意看了眼,那格纹是 2 厘米见方的,整整齐齐的,一点都不歪,比我孙女的算术本格子还规矩;

    领口有珍珠扣,白色的,圆圆的,比我孙女的玻璃弹珠还大,在太阳底下还反光呢;

    大衣长度刚到膝盖,料子看着是羊毛的,挺括得很,风一吹都不贴身子,不像我身上这件棉袄,洗两次就塌了,软趴趴的。

    头发烫成大波浪,棕色的,长度到肩膀下面,发尾有点卷,风一吹还飘,像挂了串小旗子;脸上涂得挺白,嘴唇上抹了红口红,是那种很亮的红,跟过年时吃的樱桃似的,看着就甜;

    手里拎着个黑色的包,皮质的,上面有金色的链条,大概 20 厘米长,我去年在商场见过类似的,专柜小姐说要三千多呢 ——

    咱们小区谁舍得买这么贵的包?上次李婶买个两百块的包,还跟我们念叨了半个月。”

    她又补充道,声音里带着点肯定:

    “她站在栏杆边时,手指老摸着包带,摸来摸去的,指甲盖涂着粉颜色的油,亮闪闪的。

    还时不时掏呼机出来看,屏幕亮一下就按灭,像是在等什么人回信,又怕被人看见。

    我跟她说话的时候,她都不敢抬头看我,头埋得低低的,声音细得像蚊子叫,嗡嗡的听不清,说完转身就走,走得还挺快,

    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噔噔’响,跟敲小鼓似的,越走越远,拐过路口就没影了,只剩那脚步声还飘了会儿。”

    林凡的脑子 “嗡” 的一声,无数念头涌了出来,像乱麻缠在一起,越缠越紧,连太阳穴都突突地跳。

    是钱老西吗?那个县城另一家童装店的老板,50 多岁,光头,头皮上泛着油光,脸上有颗痣在左嘴角,说话时痣会跟着一动一动的,像个小虫子。

    之前因为林凡的店卖的童装性价比高 ——

    同款牛仔裤,林凡进的是红星服装厂的纯棉款,摸着软乎乎的,卖 59 元;

    钱老西的是混纺款,硬邦邦的,却卖 69 元 ——

    钱老西就故意散播 “林凡卖次品” 的谣言。

    他在菜市场跟卖菜的王阿姨、李婶说:

    “林凡的童装是洋垃圾改的,孩子穿了会过敏,上次有个妈妈买了条裤子,孩子穿了腿上起满了红疹子,去医院花了好几百呢!”

    那段时间,林凡的店每天都少了三四个顾客,有次一个妈妈领着孩子来退单,手里捏着那条纯棉牛仔裤,语气带着歉意:

    “小林啊,不是不信你,就是老钱说得太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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