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我家娃皮肤嫩……” 林凡接过裤子时,指尖碰到布料,心里像被针扎了似的疼。

    一周退了 5 单,账本上的红叉叉刺得眼晕,少赚了 300 多块。后来林凡没办法,拿着红星服装厂的进货单 ——

    上面盖着厂家红色公章,油墨还透着新鲜,还有每批次的质检报告 ——

    去菜市场当着十几个人的面澄清,周围的邻居都帮林凡说话,王阿姨还拎着菜篮子帮腔:

    “小林是实诚人,我家孙子穿他的衣服从没出过问题!”

    钱老西才灰溜溜地走了,临走时还恶狠狠地瞪了林凡一眼,眼神像要吃人,说 “你给我等着,这事没完”。

    还是刀螂那伙人?

    去年冬天,他们三个人来店里收保护费,领头的刀螂留着寸头,头皮上有道疤,胳膊上有青龙纹身,龙头在胳膊肘,青色的鳞片看着很凶,像要从皮肤里爬出来。

    他把黑色钢管往柜台上一放,“砰” 的一声,震得货架上的袜子掉了几双,连挂在旁边的小裙子都晃了晃,裙摆扫过林凡的手,凉丝丝的。

    “这片区我们罩着,每月交 500 块保护费,不交钱,你这店就别想开门。” 林凡没给,还悄悄报了警,警察来的时候,刀螂他们还想跑,最后被抓了,拘留了 10 天。

    出来后,刀螂带着两个小弟在小区门口堵过他一次,手里拎着根手腕粗的黑色钢管,往地上一砸,“砰砰” 响,水泥地上都溅了点灰,吓得路过的老奶奶赶紧往旁边躲,手里的菜篮子都歪了。

    他恶狠狠地说 “等着瞧,我让你女儿没好日子过”,林凡当时气得血往上涌,攥着拳头就想跟他拼命,还是王猛和隔壁卖水果的刘叔和快递员小张拉开了,

    刘叔还帮他挡了一下,胳膊被钢管蹭红了一大片,渗着血丝。

    后来警察听说了这事,特意在小区门口加了巡逻,每周来两三次,穿着藏蓝色的制服,脚步声 “噔噔” 的,这才安生了几个月。

    或者…… 是苏晚晴?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林凡的心就颤了一下,像被针扎了似的,连呼吸都顿了顿。

    可他最后一次见苏晚晴是在火车站,那是两年前的秋天,风裹着煤烟味,吹得人眼睛发涩。

    苏晚晴穿的是洗得发白的蓝色牛仔裤,膝盖处还补了块补丁,一件旧蓝色 T 恤,领口都磨出了毛边,风一吹就贴在身上。

    头发扎成马尾,碎头发贴在脸颊上,手里拎着个印着 “上海” 的帆布包,包带子都快断了,线头挂着,还是林凡在候车室用针线缝了两针才勉强能用 ——

    当时他的手指被针扎了一下,渗出颗小米大的血珠,苏晚晴凑过来,用拇指蹭掉血珠,眼圈红了:“你别缝了,到上海我再买个新的。”

    可他还是缝了,针脚歪歪扭扭的,却把带子缝得结实。这跟张婶描述的 “时髦女人” 差得太远了。

    苏晚晴以前很节俭,每次逛超市都要等打折,货架上的牛奶临期了才买,买口红只买地摊上 15 块钱的,说 “能涂就行,不当吃不当穿的”,更别说几千块的包了。

    有一次笑笑想要个会唱歌的娃娃,苏晚晴在玩具店门口转了三圈,还是没舍得买,回家用袜子缝了个布娃娃,塞了点棉花,还缝了两颗黑纽扣当眼睛,笑笑抱了半年都没舍得丢,

    睡觉都揣在怀里。可万一……

    万一她在上海赚了钱,回来找笑笑了呢?

    他不敢深想,却又控制不住地盼着 ——

    万一真是她呢?万一她是想看看笑笑,又不好意思见他,才躲在外面拍照呢?

    去年冬天,笑笑半夜发烧,脸蛋烧得通红,哭着喊 “妈妈”,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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