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几家银行,都因为店铺规模小、缺乏抵押物而被拒绝。

    自 93 年 10 月初苏瑾瑜寻到自己和笑笑,至今不过两月有余,林凡掐指算着,两人连同笑笑也就见了三四回面。

    每回见面的场景都清晰得像昨天发生的事 ——

    有时是在街角那家飘着甜香的蛋糕店,笑笑攥着苏瑾瑜给买的草莓奶油卷,嘴角沾着糖霜,苏瑾瑜就笑着掏出手帕,轻轻替孩子擦干净;

    有时是在自家小铺的后院,苏瑾瑜会带来些新鲜的蔬菜,说是家里菜园种的,还蹲下身陪笑笑看花盆里刚冒头的小苗,阳光落在三人身上,暖得让人心里发柔。

    苏家其他长辈他都还没见过,连电话也没通过,彼此的印象,全是从苏瑾瑜偶尔的提起里拼凑出来的。

    他们之间从没有过任何实际的财务接触,可林凡偶尔还是会想起苏瑾瑜说过的话。

    那天苏瑾瑜看着他小铺里堆积的货箱,轻声提了句 “要是资金周转有需要,我或许能帮上点忙”,语气里满是真诚,没有半分居高临下。

    林凡知道,以苏家的能力,真要帮衬,或许一个电话就能为他解决不少难题,比如他之前偶尔发愁的资金流转,若真能得到助力,说不定能少走许多弯路。

    可他心里总有些沉甸甸的,不是不愿接受善意,而是这份刚建立不久的亲情,在他看来珍贵又脆弱,他怕一旦牵扯进利益,会让这份纯粹的温暖变了味。

    关于姥爷苏振邦,林凡只从苏瑾瑜口中听过零星片段。

    知道老人曾在部队担任重要职务,退休后依旧保持着军人的习惯,穿着朴素的中山装,头发虽有些花白,眼神却格外明亮,说话做事自带不容置疑的威严。

    苏瑾瑜偶尔会带些姥爷的叮嘱来,大多是关于生意的:

    “姥爷说,做小生意得把客源摸透,别守着老路子”“姥爷还问,进货时有没有对比过几家的价格,成本能压一点是一点”。

    这些话经由苏瑾瑜温和的语气传递过来,没有半分审视的压迫感,反倒像长辈隔着距离的牵挂。

    林凡听着,总会认真记在心里,有时还会顺着话头问几句姥爷的日常,苏瑾瑜便笑着讲些老人侍弄菜园、读旧报纸的小事,让他对这位素未谋面的长辈,多了几分亲切感。

    只是偶尔夜深人静时,林凡还是会有些微妙的思绪。

    他看着身边熟睡的笑笑,想起苏瑾瑜温和的笑脸,又想起那位素未谋面却常念着他生意的姥爷,总觉得眼前这份突如其来的安稳,像一场温柔的梦。

    就像春日里平静的湖面,阳光洒在水面上泛着粼粼波光,偶尔会有微风拂过,掀起一圈圈细小的涟漪,不是让人不安的风浪,而是带着生机的悸动。

    他知道,这份与苏家的联结才刚刚开始,未来或许会有与其他长辈见面的时刻,也可能会遇到未知的挑战,但此刻掌心的温度、

    耳边的牵挂,都让他相信,那些看不见的 “暗流”,终会被这份温暖的亲情慢慢抚平,变成往后岁月里最坚实的依靠。

    “爸爸!爸爸!

    你又对着账本发呆啦?”

    清脆的童声像颗小石子,“咚” 地一下打破了店里的安静。

    四岁半的笑笑抱着刚从货架上抱下来的兔子玩偶,玩偶的长耳朵还沾着点毛绒,是上次进货时她自己挑的,

    当时在一堆玩偶里,她一眼就看中了这只白色的兔子,如今已经成了她形影不离的小伙伴,吃饭、睡觉都要抱着。

    她踮着脚尖凑到林凡身边,软乎乎的小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小脸上满是期待:

    “王叔叔刚才偷偷跟我说,今天进了新的彩虹橡皮!就是那种能掰成一小块、每块颜色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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