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爷有几分相像的妇人从屋内走出,对着孙悬壶便要跪拜,哀泣道:“孙神医,您可算来了!求您救救我兄长!无论多少纹银我们都愿出!”

    “赵夫人快请起!”

    孙悬壶虚扶一下,“请容老夫先诊视一番。”

    孙悬壶示意张默跟进赵老爷卧室。

    他上前为榻上之人诊脉,张默则借机打量屋内陈设。

    门窗洞开,地上置有暖炉,西墙边一张紫檀木雕花榻上,赵老爷头枕高枕,双目紧闭,嘴唇翕动,涎水不断从嘴角淌下。

    他双拳紧握,身躯不住颤抖,喉中发出“嗬嗬”之声。

    “赵夫人,令兄这是伤口深重,瘴毒入体……此症你当知晓……唉!”

    孙悬壶把脉后,转身对那黄裙妇人叹道,“寻常外伤本无大碍,但令兄所中之物非但锈蚀,更浸过污秽邪物,以致瘴毒攻心。眼下也就这几日光景了。老夫只能施针用药,暂缓其苦楚,让他清醒片刻。”

    那被称作赵夫人的妇人泪如雨下,掩口点头:“全凭孙神医费心!”

    “取银针来。”

    孙大夫对张默吩咐。

    张默应声打开药箱,递上所需金针,低头瞬间,目光飞快扫向床榻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