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起歹念,也休怪我不客气!”

    “赵家将倾,仆从也各怀鬼胎,倒是人之常情。”

    看到第九签,张默暗叹。

    树倒猢狲散,这些下人趁机捞油水他并不意外。

    “祭山大典?半年后由柳家献祭童女?”

    看到最后一签,张默目光一凝。

    年度祭山是云山城大事,每年需献祭五对童男童女,以求山神庇佑。

    各地宗族轮流承担,今年竟轮到妹妹所在的柳家!

    “不行,我还是得给赵老贼加把劲!”

    张默起身找出炭条,趁夜潜入镇中。

    翌日。

    济世堂后院,张默正在分拣药材,孙小婉蹦跳着进来:“张大哥,镇上传闻可有意思了!”

    “什么传闻?”

    张默手中动作不停。

    “昨夜不知谁在赵家店铺外墙用炭条写了咒文,说等赵老爷归西后要破其阴宅,焚尸扬灰!现在全镇都在议论……”

    孙小婉兴奋地比划,“赵老贼要是知道,非得气炸不可!”

    “竟有此事?”

    张默故作惊讶。

    这自然是他昨夜所为,就是要让赵老爷临终前不得安生。

    “你说会不会是上次散播消息的高人做的?”

    孙小婉眼睛发亮。

    “或许是天理昭彰吧。”

    张默淡然一笑,继续整理药篓。

    正午时分,赵府内宅。

    赵夫人与儿子赵蟠守在病榻前,听着赵老爷断断续续交代后事:“卧榻下……三尺……有暗……”

    话音未落,管家吴用匆忙闯入:“老爷,夫人!那歹人又现身了!”

    “这次又胡诌什么?”

    赵夫人蹙眉。

    “他在铺面墙上画了符咒,说待老爷百年后要……要召出阴火焚尸,还……”

    吴用偷瞥老爷脸色,不敢尽述。

    “给我,说……说完……”

    赵老爷挣扎着抬头。

    “还说要将赵家祖坟迁至阴煞之地,令后代永世不得超生……”

    吴用颤声禀报。

    “焚我尸身……绝我血脉……该死恶贼……呃!”

    赵老爷目眦欲裂,浑身剧颤,猛地喷出一口黑血,直挺挺倒回榻上再无声息。

    “老爷!”

    “爹!”

    室内顿时哭喊声四起。

    未时刚过,吴用气喘吁吁冲进济世堂:“孙神医!快去看看,我家老爷他……他昏死过去了!”

    孙悬壶长叹一声:“小默,带上药箱吧。”

    虽然,他明知回天乏术,但医者本分仍需尽到。

    张默随孙神医再入赵府,只见满堂缟素。

    孙悬壶查验脉象后,对泣不成声的赵夫人摇头:“昨日观气色尚能撑到明夜,怎会……”

    “老爷是被那诅咒气得急火攻心啊!”

    赵夫人捶胸痛哭。

    一旁赵蟠与嫂嫂郑氏早已哭成泪人。

    “哎,节哀。”

    孙悬壶拱手一礼,示意张默离开。

    经过卧榻时,张默余光扫过床底,嘴角勾起冷意。

    这老贼终得报应!

    赵老爷被活活气死的消息顷刻传遍全镇,成为茶肆酒坊最热谈资。

    此后五日,张默白日行医采药,夜间苦修磐石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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