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茹惠看着云芹手里初具雏形的“包子纹”,委婉道:“我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擅长的事,和不擅长的事。”

    云芹:“我也觉得。”

    她决定不为难自己,兔皮还是找文木花帮忙好。

    当天,云芹就去何老太房中,提她要明日回娘家。

    乡下人回娘家没那么多讲究,像邓巧君,有事没事就回娘家薅钱。

    何老太不拘着孙媳,明天轮到大房这边做饭,云芹得闲要回去,她当然不会阻拦。

    她也不好让云芹空手回去,就让春婆婆准备了一斤卤牛肉,一匹秋布,算是上回兔皮的回礼。

    春婆婆还惦记着不曾吃到的兔肉,问云芹:“这时节,亲家母可还有卤兔肉?”

    云芹:“应当有,兔子很能生,到时我再带一些来,如果没有,就带别的。”

    春婆婆心满意足。

    到了晚上,陆挚归家,才知道云芹隔日要回娘家,明天一整天都不在家。

    陆挚以巾帕擦脸,道:“如果不是急事,等我休假,同你一起去见岳父岳母。”

    私塾逢三休息,今日才过了乞巧节,离陆挚休假,也就五日。

    云芹:“你也想去我家?那等你休假再回一趟吧,隔太远了。”

    陆挚:“……”

    都说女婿是半个儿子,云芹想,文木花要是知道陆挚对云家上心,肯定很高兴。

    陆挚张张口,倒也不知从何解释,云芹要这么说,也没错。

    他垂眼,看向铜盆里的自己,漆黑的眼底,在晃动的水面上,微微闪烁。

    他到底叫今日的不速之客影响了。

    他从来就事论事,但不是所有人都这样,所以秦聪语气咄咄,道出他与云芹曾有婚约,陆挚就明白,秦聪质疑他假公济私,因为云芹和他订过婚,就为难秦家。

    陆挚不把他的话当回事,但他自是不喜,秦聪话语里先来者的自得。

    见陆挚捧着手帕,没有动作,云芹疑惑:“怎么了?”

    陆挚缓缓吐出一口气,温和道:“没事,吃饭吧。”

    …

    隔日,云芹背着一筐东西,戴着一顶笠帽,一大早就出发了,从何家回云家,就是走快点,都要走一个时辰。

    云芹一路走,摘了一些野果,捡到几块很圆的石头。

    她抵达云家时,家里正在吃早饭,文木花给云谷和知知分馒头,剩下一个,两人都要。

    云芹一来,文木花大喜,把这个馒头并一盘腌菜扣下:“这个谁都不准动,给你们大姐的!”

    知知早就跑去开门,扑到云芹身上,小猴子似的攀着。

    云芹搂着她,也笑:“知知长高了。”

    知知:“高了一点点。”

    云谷围在一旁,看云芹背了什么,贱嗖嗖地问:“大姐你怎么回来了,姐夫呢?你不会在何家受欺负了吧?”

    文木花扇了下他后脑勺:“瞎说!”

    一家几人进了屋子,云芹给知知一个彩线鞠球,说:“这是我们那边小孩玩过的,要和你换个竹蜻蜓。”

    知知赶紧翻箱倒柜找竹蜻蜓。

    云谷眼馋:“我呢我呢,我有没有?”

    云芹:“你哨子呢?”

    云谷不答,文木花:“我丢了,谷子整天就吹他那破哨子,吵得不行,我连那送哨子的秀才都气。”

    云芹早就料到了,拿捡到的石头打发云谷,云谷高兴地去外面玩弹石头。

    母女又亲亲热热说了会儿话,云芹图穷匕见,拿出兔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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