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青了一大块。
这点伤对于严翔来说不算什么,他也没放在心上,可没想到就在他准备回部队的时候,都已经离开学校了,突然听到有人在叫他。
转过头,就看到霍南溪脸颊微红,两条麻花辫在空中飞扬地朝着他跑来,递给他一瓶跌打损伤药膏,“今天麻烦你了,严营长,记得揉一下药。”
严翔当时握着那瓶药,只感觉喉头有些发紧,想说些什么,但最后只干巴巴地“嗯”了一声。
开始他还没意识到自己是什么感觉,直到后来有一天,他偶然救了落水的霍南溪后,他的手贴着她的身体,夏天的衣服很薄,更何况是在水下,严翔只感觉自己的一双手烫得惊人,心跳也快的仿佛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那时候他就知道了,他喜欢霍南溪。可在清楚心意后,他除了喜悦和激动,更多是惶恐。
他知道霍南溪是什么身份,霍家唯一的女儿,团长的妹妹,还是个上过高中的知识分子,和他只上过两年扫盲班的泥腿子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
他知道自己是高攀不上霍南溪的,怕被霍南溪发现自己龌龊的心思,他在把人送到医院后,正好马上要出任务,就叮嘱一起的黎泽涛帮忙照应一二,然后飞快的离开了医院,一直到昨天才任务结束回来。
他知道这年代女同志的名声很重要,怕有心人嚼舌根,影响霍南溪的清誉,这件事他谁都没说,当时还嘱咐黎泽涛,要是有人问起,就说是个女同志救的。
他原以为自己和霍南溪的缘分就到此为止了,可此时听到林浔的话,瞬间,严翔心里迸出了巨大的火花,有些不可置信的想——意思是,嫂子要给他和小溪做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