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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幼崽争前恐后地擦脸洗爪，就挤在火堆旁边秒睡。苏九穗轻手轻脚帮他们盖好狼皮毯子，扭头就见蝶耀正坐在火堆旁，用鸟喙刀给幼崽们挖小石碗。
侧脸轮廓在火光里显得锋利又俊美，垂落的金发柔顺如绸缎，闪闪发光。
“还没忙完吗？”
苏九穗在他身边坐下，肩膀几乎贴着他的手臂。
“快了。”
蝶耀动作一顿，耳尖透着绯色，连垂在身后的蝶翼都悄悄绷紧。
他清楚闻到苏九穗身上的香味，草药清香中又带着一点粉桃果肉的甜香，又干净又勾人。
“你之前说等幼崽睡了以后，要教我做一些事情，没忘吧？”
苏九穗用肩膀撞了撞他，语气带着点狡黠的调笑。
“没忘，教你磨骨针。”
蝶耀立刻拿出准备好的细鱼骨和磨石，一本正经地摆开。
他鸦羽似的睫毛垂下来，掩去眼底的波动，可通红的耳尖却出卖他的心情。
“你答应我，要手把手教的！”
苏九穗摊开白皙的手掌，故意往他面前递了递，娇嗔道：
“我手笨，你不握着我，我肯定磨不好。”
蝶耀喉结滚动了下，视线落在她细腻的掌心肌肤上。
白嫩小巧，软乎乎的，和他布满薄茧、带着异能纹路的手掌完全不同。
蝶耀深吸一口气，轻轻捏住她的手腕，像握着一团软肉。
“要先找鱼骨最直的地方，磨石要斜着压……”
蝶耀的声音比平时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沙哑。
苏九穗却故意偏过头，长发扫过他的脖颈，语气软得发甜：
“啊？哪个角度呀？我看不懂，你再近点教我好不好？”
说着还往他怀里靠了靠，鼻尖几乎碰到他的锁骨。
这个角度，能清楚看见他颈侧的黑纹淡了些，反而漫上点浅粉。
蝶耀的身体瞬间僵住，捏着她手腕的力道都轻了些。
他刚想开口，就见苏九穗手一抖，鱼骨差点掉在地上：
“哎呀，我太笨了，怎么都握不稳……”
她仰头看着他，眼睛亮晶晶的，带着点委屈的示弱：
“你再用点力帮我固定好不好？不然我肯定学不会。”
这副柔弱又依赖的模样，让蝶耀的心像被羽毛挠了下。
他无奈地加重力道，从背后轻轻环住她，让她的手贴在自己掌心。
一起握着鱼骨蹭过磨石：“这样，力道要匀……”
话没说完，就感觉苏九穗的指尖在他掌心轻轻挠了下，像小猫撒娇似的。
蝶耀浑身一烫，耳尖的红蔓延到脸颊，连身后的蝶翼都泛起细碎的粉光。
曾经高傲到连碰人都嫌脏的君主蝶，此刻却圈着一个娇嫩的小雌性在怀里，连呼吸都乱了。
他喉结滚得飞快，磨石的动作都慢了：“你……”
“我怎么啦？”
苏九穗故意转头，唇差点碰到他的下巴，语气无辜：
“是不是我太笨了，让你不耐烦了呀？要是实在教不会，就算了吧……”
“没有。”
蝶耀赶紧打断，声音更哑了，握着她的手更紧了些：“再教一遍，你肯定能会。”
他看着她眼底藏不住的笑意，才后知后觉自己被撩得团团转，可偏偏生不起气。
反而觉得这样的亲近，比安魂藤更让他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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