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哽咽,“我家里还有老娘等着我养老送终!我要是被你们打死了,我娘怎么办?她一个人怎么活!”

    “是我对不起孝娘,是我懦弱……”

    外面的村民一听叶桑桑藏的地方,立马就有人喊:“快!几个人跟我去村东头抓她!剩下的人把这俩绑起来,用绳子捆紧点,等抓回河神新娘,再好好收拾他们!”

    没一会儿,就听见蚀骨的声音,带着咬牙切齿的恨:“你真是个懦夫!叶桑桑那么相信你,你竟然这么对她!”

    叶桑桑偷偷从稻草缝里往外看,就见蚀骨周身泛起黑色的雾气,那雾气缠绕在他手上的绳子上,没一会儿,绳子就断成了好几截。

    然而这时,场景竟然变了。

    前方躲着叶桑桑的草垛不见,村民也都不见了。

    “这该死的幻境怎么变的这么快!”

    蚀骨揉了揉被勒得发红的手腕,看都没看顾尘渊一眼,转身就朝着河边奔去。

    顾尘渊愣在原地,嘴巴张得老大,半天没反应过来。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绑着的粗麻绳,又看了看蚀骨走的方向,赶紧低下头,开始解自己手上的绳子。

    绳子绑得特别紧,还打了好几个死结,他的手指因为刚才被打,一直在发抖,解了好半天,手指都被绳子磨得发红,才勉强把绳子弄开。

    他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身上的伤口被牵扯到,疼得他龇牙咧嘴,可他也顾不上疼,撒腿就跟了上去。

    同一时间,就听见远处的河边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

    大祭司用苍老又洪亮的声音高声道:“祭神仪式开始!恭送河神娘娘!保佑咱们村风调雨顺!”

    等蚀骨和顾尘渊赶到的时候,就远远就看见河边围了好多人。

    里三层外三层,都是村里的男女老少,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虔诚的表情。

    人群中间有个红色的轿子,轿子上还挂着红色的绸带,看着特别喜庆,可里面却绑着叶桑桑。

    轿子旁边堆着好多祭品,有水果、糕点,还有几只活鸡,几个村民正推着轿子往河里走。

    顾尘渊站在人群后面,脸色惨白,双手紧紧攥着拳头,指节都泛白了,眼睛死死盯着那顶红轿子。

    “放开她!你们不能把她推下去!那是杀人!不是祭神!”

    可他的声音被敲锣打鼓的声音和村民的议论声盖过去了,根本没人听见。

    他只能往人群里挤,想靠近轿子,可村民太多了,他挤了半天也没挤进去,只能眼睁睁看着轿子一点点往河里挪。

    河水已经没过了轿子,冰凉的河水溅在轿门上,里面的叶桑桑不断挣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