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

    “二哥?今天不是过年吗?你待那儿干嘛呀?”

    “……年后马上有个案子要开庭,家里人太多太吵……”他漫无边际地编着谎话,脑子里嗡嗡作响。

    她已经能想到他那边是什么情况了……

    一个人!没吃药!也没人给他做饭!

    “二哥,你起来,在我房间壁柜的中间抽屉里有一

    支体温表,拿出来给自己量量体温!如果没发烧的话,就在抽屉里找感冒药吃!如果发烧就马上去医院!或者打电话给家里,让人来照顾你!”她是个善于未雨绸缪的人,虽然两人并不常生病,但是常备的医药箱还是有的,而且她有一个习惯,药买回来一定先看生产日期,并能瞬间记住,并且定期排查过期的药物,上次她回房间的时候还顺便看了下药,如今还在保质期内。

    “唔……”他敷衍地应着。

    “别呜呜的了!赶紧给我起来!”她在那头轻声吼起来了。

    “嗯,已经起来了……”他继续躺着,而后,那边便断线了,“嘟嘟嘟”的忙音响起来……

    他心里那根弦也随之断掉,怔然间想起给同事回电话的事,这一回,他看准了才回拨,说完后,手机一扔,继续懒在床上。

    年纪小的时候也曾感冒过,那会儿的经验,睡一觉就好了,所以,他压根没放在心上,不多时,又睡着了。

    这一回,却开始做梦。

    梦杂乱而无章,唯一贯穿始终的线索,是他和妹妹。只是时间和片段全是跳跃性的。

    一会儿是她蹲下来给他系鞋带,一会儿是和她的初次见面;一会儿是他撕碎了她父亲的遗作,一会儿是她扳着脸要他趴下扮小乌龟;一会儿是他独自一人坐在洱海边上,一会儿,他又回到游戏里跟她结婚……

    她都不知道啊,没有她在他身边,游戏里的任何一个花他都搭不顺手,就连全区第一的花弃玩之后把号扔给帮里某人,那人拿着那号也玩成了渣渣,渣得他忍不住在YY里骂人,那人还敢说自己是第一次玩花……

    她也不知道,没有了她,他宁可自己拿着她的号在游戏里瞎逛,也不想再将就任何一个花……

    她更不知道,全区所有人都道他和另一个玩着一一风荷号的女孩结成了夫妻,而事实上,那一场婚礼是他一个人独角戏……

    他对着身披嫁衣的她说“爱你”,再切换过去对自己说“爱你”,就好像,他们是真的相爱一样……

    梦境反反复复在结婚那一段浮沉,眼前一一风荷一身嫁衣的模样,忽然鲜活起来,变成了妹妹的样子,亦是一身红装,刘海齐眉,戴一副大眼镜,可是,却笑得那么甜美……

    然而,画面一转,他坠入一片乌黑的深渊,到底,却变成他独身一人坐在了洱海边,冷得冰人,冷得发抖……

    前方若隐若现的,似乎是妹妹的背影,他追上去,她的身边却出现好几个人:穆川、小果子、穆妈妈……

    小果子一手牵着她,一手牵着穆川走在中间,那画面,如此和谐……

    他想叫一声“妹妹”,却叫不出口,骤然间她回眸,明丽无比的脸是她最美的样子,冲他一笑,叫了声“二哥”……

    “妹妹……”他在冰冷的空气里微笑,连唇角都是冷的……

    手机声音再一次响起,他迷迷糊糊找到手机,还沉浸在梦里,只觉得这一瞬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喂”一声后,听见那边传来脆生生女声“二哥……”

    瞬间被冻冰的心柔软起来,沙哑的声音哽道,“我病了……我想要你……想喝粥……你回家好不好?”

    那边一片静谧……

    他迷糊中又明白了一件事,她在云南呢,在和穆川一家过年,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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