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快了……”她觉得气压有点低,索性坐了下来,两手交错,无名指相抵,那颗红宝石的戒指有些扎手。

    “嗯……”他说,而后,便无话。

    “对了,我们抽个时间去把手续办了吧……”终于,还是她主动挑起了这个话题,迟早都要面对的,不是吗?

    “暂时缓缓吧……”他说,“我不想被我老子再打成包子……”

    她住了口,其实他进来时她就已经注意到他脸上的伤,很大一块淤青,也不知道他这几天是怎么鼓起勇气出去的。

    “没关系……其实也就是个形式,老头子是想给我套个缰绳,让我不至于太野,也好,有这个缰绳做幌子,我们彼此可能更方便些。如果……如果有一天你遇到你一心要嫁的人了,再回来办也不迟……”他淡淡地说着,看着窗外的桂花树。

    “你什么时候走,我就不来送你了,马上要出差,晚上的飞机,可惜了,这桂花没开,不然你给我晒点桂花茶再走啊,或者,做次桂花糕儿什么的,这些年吃惯了,怎么说我们也是兄妹一场呢,是不是?”他又道。

    她默默地听着,不语。没错儿,这些年她确实每年都晒桂花茶,也会做桂花糕,就连她在云南北京往返那三年,只要当季回来,也不会忘记这几件事,只是,万事都有结束的时候,不是吗?

    “对了,你见过桂花树结果吗?”他忽然问。

    她一怔,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其实这个问题她以前也想过,但这么多年了,她真没见过窗外的桂花结果。

    她摇摇头,茫然。

    他呵呵一笑,说了声,“再见,妹妹。”

    她嗓子哽住,那一句再见,哽得说不出来……

    他转身走出了她的房间,很快,提着皮箱从她门前走过,脚步声渐渐远离,直到再也听不到。

    她正前方的墙壁上,那只小乌龟依然还在,九年了,始终不变的,

    只有它……

    前几日写了字的笔还搁在那里,她也没心情收拾,此刻提起,沾了墨,描了几个童拙体的字:二哥,要好好的……

    而后,把它贴在小乌龟的上方,小乌龟仿似还在冲着她笑……

    她想起了那只叫做一一的小乌龟,自从她去云南,他便把它搬去了自己浴室养,她,要不要去说一声“一一再见”呢?

    她展开手来,无名指上的红宝石戒指灼灼生辉,她握住了,用力一扯,随着心口某个地方“嗤拉”一声,戒指扯落下来,指上一圈,深深的戒痕……

    数日后,签证办下来,她登上了去美国的飞机。

    付真言和付真真的签证比她的先办好,已经先行去了美国,而她,是萧城兴亲自送去的机场。

    对于这个视她如亲生女儿的人,她终是没能硬下心来说一声不。

    萧城兴一直看着她进安检,直到她进去很远,再回头时,还能看见他在人群的最后向她挥手……

    萧伊庭果真出差在外没有回来,很多时候,他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都会萦绕在耳侧,“妹妹,再见”……“妹妹,再见”……

    那声音,如细雨敲窗,如落叶飒飒,淡淡的,却始终挥之不去……

    而她,终是没有机会亲口跟他说声“再见”了,一如,她始终没有勇气去和一一说再见一样……

    很久以后,在美国被人问起是否后悔这么多年在萧家的生活,她没有回答。

    当晚在唐人街陪亚洲朋友玩的时候,听朋友唱了一首歌神的歌,其中一句歌词,却让她突然泪雨阑珊:一路上有你,苦一点也愿意,就算是为了分离与我相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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