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口气,随即柳眉倒竖,怒道:“我都听说了!那些天杀的狗贼!竟敢对蘇世伯和你们下此毒手!若让姑奶奶我查出来是谁,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她这话语带着江湖儿女的爽直与火爆,听得一旁的祝彪缩了缩脖子,显然对这位“未过门的妻子”颇为忌惮。

    蘇清音眼中含泪,却是感动的泪,她紧紧握着扈三娘的手:“姐姐,有你这句话,清音心里就好受多了。”

    两姐妹执手相看,一时无语凝噎。

    这时,扈三娘才注意到蘇清音身后的金海,她那双英气勃勃的杏眼在金海身上一扫,带着审视与好奇,问道:“清音,这位是?”

    蘇清音擦了擦眼角,再次介绍道:“姐姐,这位是武掌柜,阳谷县人氏,是……是我的未婚夫婿。”

    “未婚夫婿?!”扈三娘的反应比祝家兄弟更为直接,她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上上下下、毫不客气地将金海重新打量了一遍,撇了撇嘴道:“清音,你不是开玩笑吧?就他?细皮嫩肉的,像个读书人,能保护得了你?你这朵鲜花,怎么就插在……咳,怎么就许给这么个人了?太可惜了!”

    她心直口快,想到什么便说什么,丝毫没有给金海留面子的意思。

    金海闻言,顿时一脸尴尬,摸了摸鼻子,苦笑道:“扈姑娘……在下虽然不才,但护佑清音之心,天地可鉴。”

    “光有心有什么用?”扈三娘哼了一声,“这世道,拳头硬才是道理!你看我,谁敢欺负我扈三娘?”她拍了拍腰间的宝刀,傲然道。

    蘇清音连忙打圆场:“姐姐,武大哥他……他与旁人不同。此事说来话长,容我日后慢慢与你细说。”

    扈三娘见蘇清音维护金海,虽然依旧有些不以为然,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对金海道:“喂,那个姓武的,我妹妹可是天仙一般的人儿,又受了这么多苦,你若是敢对她有半点不好,看姑奶奶我不拆了你的骨头!”

    金海只能连连拱手:“不敢,不敢。”

    一旁的祝彪见气氛有些尴尬,连忙道:“三妹,人我已送到,父亲还等着我回话,我就先回去了。”

    扈三娘挥挥手:“去吧去吧,替我向祝世伯问好。”

    祝彪如蒙大赦,赶紧溜了。

    扈三娘这才拉着蘇清音的手,亲热地说道:“好妹妹,别站在外面了,快随我进屋!我们姐妹俩今晚可得好好说说话!你这些日子受苦了……”

    苏清音非常纳闷:“三姐姐,祝三哥不是你的未婚夫吗?你们怎么这么不冷不热的,难道两口子在闹别扭?”

    “别提了,回头再说”扈三娘一脸无奈。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蘇清音往里让,完全把金海晾在了一边。

    到了客厅,扈太公听闻故人之女到来,也出来相见,又是一番唏嘘感慨,对蘇清音多加安慰,并也表示扈家庄会尽力相助。

    叙话之后,扈三娘便迫不及待地拉着蘇清音去了自己的闺房,说是要说说体己话,临走前还回头冲着金海扮了个鬼脸,戏谑道:“喂,武大官人,今晚你媳妇儿可就归我啦!你可不许吃醋哦!”

    说罢,也不管金海什么反应,便笑嘻嘻地拉着蘇清音走了。

    金海站在原地,看着蘇清音被扈三娘拉走的背影,以及她回头投来的那一抹带着歉意和依赖的眼神,心中竟真的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失落?

    扈家庄的下人将金海引至一间收拾干净的客房。房间布置简洁,比起祝家庄的奢华,更多了几分武将之家的硬朗。

    独自一人坐在房中,金海忽然觉得这房间空荡得有些过分。耳边似乎还回响着蘇清音清越的声音,鼻尖仿佛还萦绕着她身上那清冷的梅香。这一路南下北上,无论是同乘一车的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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