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坚定光芒。他们将那些准备好精心包装在特制锦盒中的青花瓷“五粮玉酒”郑重地放置在条案正中央,红布覆盖,静待命运开启的时刻。那锦盒是苏清音亲自设计,以紫檀木为胎,内衬柔软丝绸,开合处设有精巧铜扣,既保护了易碎的瓷瓶,又平添了几分神秘与高贵。
在不远处,那座位置极佳、视野可俯瞰整个会场的临水阁楼是一排包厢,在第三个包厢里,此刻却是另一番光景。高衙内、西门庆、生铁佛、飞天蜈蚣王道以及陆谦等人,正凭栏而坐,面前的雕花红木圆桌上,摆满了御膳房特供的精致茶点、时令鲜果和琥珀色的香茗。包厢内熏香袅袅,丝竹之声若有若无地从楼下传来。
高衙内一身大红织金锦袍,斜靠在铺着白虎皮的椅背上,翘着二郎腿,手指间把玩着一对文玩核桃,脸上带着一切尽在掌握的倨傲与戏谑。他的目光如同盘旋的鹰隼,时不时地扫过下方金海他们所在的那个不起眼的角落,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他胸前衣襟微微敞开,隐约可见那枚被他用金链子串起、贴身佩戴的玉牌轮廓,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仿佛在抚摸情人的肌肤,感受着那臆想中的强大力量。
这几天,高衙内可没少给玉牌上供,金银珠宝高衙内可没少给小玉供奉。这个败家仔快把府上所有的金银都让小玉给吸收了。小玉估计都有点撑得慌啦。
西门庆则显得沉稳许多,穿着一身暗紫色缂丝长衫,手持折扇,轻轻摇动,目光锐利地观察着会场内的每一个细节,尤其是那七位品鉴官的表情和动作,如同经验丰富的猎手在评估猎物。生铁佛依旧是一身僧不僧俗不俗的打扮,光头上冒着油光,抱着双臂,铜铃大的眼睛里满是不耐烦和嗜血的兴奋,似乎只等着动手的时刻。飞天蜈蚣王道则隐在包厢角落的阴影里,气息阴冷,如同一条伺机而动的毒蛇。
“看着吧,好戏才刚刚开始。”高衙内嗤笑一声,抓起一颗葡萄扔进嘴里,“等那矮矬子以为看到希望的时候,再把他踩进泥里,那才叫痛快!”
西门庆合上折扇,轻轻敲打着手心,阴恻恻地接口道:“衙内所言极是。我们先让他赢,然后再把他的酒坊夺过来,还要让他输得难看,输掉所有希望。届时,他那酒坊,他那美人……呵呵。”未尽之语,充满了恶毒的意味。
辰时三刻,伴随着三声净鞭脆响,鼓乐齐鸣,庄严隆重的礼乐声回荡在琼林苑上空。全场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彩棚方向。只见一位身着绛紫色官袍的礼部侍郎,步履沉稳地走到彩棚前方的高台之上,声若洪钟:
“吉时已到——天下琼浆会,开赛——!”
唱喏声悠长响亮,远远传开。
紧接着,在两名宦官和四位礼部官员的引导下,七位品鉴官缓步走入彩棚,依次在那紫檀太师椅上落座。这七人,可谓阵容鼎盛,几乎代表了当下大宋在酒品鉴赏方面的最高权威!
居中一位,正是李掌柜提到的赵老夫子,他面容清癯,目光炯炯,不怒自威,虽年事已高,但腰板挺直,自有一股文人士大夫的风骨。其左手边是光禄寺张少卿,面色红润,总带着三分笑意,但眼神流转间透着精明。右手边是魏王赵栩,三十许年纪,面容俊雅,气度雍容,对摆在面前的、形态各异的酒具流露出明显的兴趣。
再两侧,分别是两位文坛泰斗,皆以学识渊博、品性高洁著称,同时也是知名的老饕。最外侧的两位,则是京城“樊楼”和“遇仙楼”的东家,这两位是实实在在从市井中拼杀出来的行家,鼻子比猎犬还灵,舌头能分辨出千百种滋味,他们的评判往往最接地气,也最受民间信服。
这七人坐定,无形的压力便弥漫开来,他们的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牵动着在场所有人的心。
主持大会的礼部侍郎再次上前,朗声宣布大会规则,声音清晰地传遍会场的每个角落:
“天下琼浆会,秉承公正、公平、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