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白发老者,五花大绑,却昂着头,正是祝朝奉。

    宋江端坐厅中主位,吴用立在身侧。林冲、花荣、秦明等主要头领分列两旁。气氛肃杀。

    “祝朝奉,”宋江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你祝家庄伤我梁山兄弟数百,今日之败,可有话说?”

    祝朝奉冷笑:“成王败寇,要杀便杀!只恨我儿……”

    “你儿祝龙、祝虎已战死。”林冲沉声道,“祝彪被俘,正在押解途中。”

    祝朝奉身体晃了晃,老泪纵横,却硬是没哭出声。

    吴用轻摇羽扇:“祝庄主,你若肯降,交出庄内钱粮册簿,我可向公明哥哥求情,饶你祝家血脉。”

    “呸!”祝朝奉啐了一口,“梁山草寇,也配让我祝家投降?我祝氏一族,宁死不屈!”

    宋江皱眉。这时,厅外传来喧哗。李逵拖着两个人进来,随手扔在地上——是祝龙、祝虎的尸体,面目全非,显然死前经历恶战。

    “哥哥!这两个鸟人负隅顽抗,被俺砍了!”李逵咧嘴大笑,脸上血迹未干。

    祝朝奉看到儿子尸体,终于崩溃,嘶声惨叫:“儿啊——!”

    那声音凄厉如鬼哭,听得厅内众人心头一颤。

    宋江摆摆手:“带下去,严加看管。吴学究,清点钱粮、安抚庄民之事,交给你了。”

    “是。”

    金海趁机上前,却被守卫拦住。他急得大喊:“宋头领!安神医那边伤员太多,急需人手!还有……庄内军纪涣散,不少兄弟在抢掠伤人,请头领下令约束!”

    宋江揉着太阳穴,显然也头疼:“我知道了。戴宗,传令各营:一不得滥杀无辜,二不得奸**女,三不得焚烧民宅。违令者,军法处置!”

    “是!”戴宗领命而去。

    但金海知道,命令易下,执行难行。梁山军队成分复杂,多有草莽出身,憋了这么久的恶气,哪是一道命令就能压住的?

    果然,他返回医棚途中,就看见几个士兵从一家染坊里拖出一个年轻女子。那女子不过二八年华,衣衫不整,哭得梨花带雨。

    “小娘子别怕,陪爷们乐呵乐呵……”一个独眼士兵淫笑着去扯她腰带。

    “住手!”金海冲过去,“宋哥哥刚下令,不得奸**女!”

    “又是你?”独眼士兵认出金海,狞笑,“伙夫,你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滚开!”

    旁边几个士兵围上来。金海心知硬拼不过,急中生智,大喊:“公明哥哥来了!”

    众人一惊,回头望去。金海趁机拉起女子就跑。身后传来骂声,但他顾不上,拽着女子七拐八绕,躲进一条小巷。

    巷子尽头是个废弃的马厩,堆满干草。金海把女子推进去:“躲在这儿,别出声!”

    女子瑟瑟发抖,却忽然抓住金海衣袖:“英、英雄……救救我爹娘……”

    “你爹娘在哪儿?”

    “在……在前街的绸缎庄……”

    金海心头一沉。前街正是战火最烈处,此刻恐怕已化为焦土。但他不忍说破,只道:“你先躲好,我去看看。”

    正要离开,女子却不肯松手:“英雄……我、我是祝家三小姐,祝英婵。你若救我,我……我愿意为奴为婢……”

    金海愣住了。借着巷口透进的微光,他仔细打量这女子——眉目如画,肤白似雪,虽泪痕满面、鬓发散乱,却掩不住天生丽质。尤其那双眼睛,含着泪水,如浸在清泉里的黑玉。

    “你是祝彪的妹妹?”

    女子点头,泪水又涌出来:“三哥他……他还活着吗?”

    金海不知如何回答。这时,巷外传来脚步声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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