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报仇!师尊,您若不允,我便自己去!”
“你……”玄坎峰主看着爱徒近乎偏执的模样,心痛如绞。她知道,张小书的死,对钟雨兮的打击是毁灭性的。此刻任何劝阻,恐怕都难以听入。
“此事关系重大,非我一峰之主所能决定。需禀明宗主,由长老团合议。”沈沧玥试图缓和她情绪,“你先回去好生休养,从长计议。”
“宗主?”钟雨兮冷笑一声,笑容凄厉,“宗主何时出关?等他出关,相柳残部早已不知逃往何处!长老团合议?冯元等人巴不得小书死无葬身之地,他们会同意出兵报仇吗?!”
她的话,尖锐地戳破了现实的无奈。
“雨兮!休要乱语!”沈沧玥厉声道
“哎……有些事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宗主也有他的苦衷”
“你可知张小书身上有一柄神秘青铜符牌?你真以为他的气运好到随手便能从山间捡到宝物?那青铜符牌是宗主为历代亲传弟子准备的法宝!”
“什么?”钟雨兮愣愣的听着
“那宗主他又怎会……?”
“宗主他也并非无情无义只为证道之人,以张小书的资质根本不可能成为亲传弟子,又何谈成为长老,正因为冯元等人给他带来的不幸令宗主起了一丝恻隐之心,虽未能真正收他为核心弟子但封为荣誉长老已是大破先例了。宗主也不能直接处置长老,且不说少一名返虚长老对宗门实力有何影响,贸然处理他只怕会更引起佛教那帮人的敌对,届时我一宗上下……”
“那我天庭诸仙又为何能坐怀不乱”雨兮不可置信的听着
“佛道两家暗流涌动又岂是我等小小宗门能够参与的,这偌大的蓬莱大陆日月更替风云变化都只是顶端那些仙佛的一盘棋而已,宗主他所处的压力是我们根本无法能够体会的……”
“你可知张小书手中那把黑色长刀?”
“嗯,颇为凌厉,仿佛内有玄机,只是已经被相柳破坏了”
“我隐约记得那把刀似乎是曾经的大长老凌无极的佩刀,上次的妖族大战开战时,我等还只是个炼神期的弟子,隐约记得凌无极长老便是被门内派去参战的领队,但归来时元神寂灭修为尽散……若非如此只怕现在的宗主便是另有其人了”
“而张小书能得此刀只怕也是宗主暗中安排的。”
……
一时之间钟雨兮竟无言以对,满腔的愤怨竟无处发泄,淤堵在心间让钟雨兮无法呼吸。
“这一切……若小书知道就好了,若他知道又会做何选择”
钟雨兮看着师尊沉默的表情,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她彻底明白了,宗门,是指望不上了,不会有人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小人物而让自己身陷险境的,更不会为了他得罪神佛大能。
钟雨兮深深的呼了一口气,想要把那淤堵在胸中的不甘和委屈吐出。她后退一步,深深一揖,声音恢复了平静:“弟子明白了。既然宗门无法为他主持公道,那弟子……便以自已的方式,去讨回这笔血债!多谢师尊多年栽培之恩。”
说完,她毅然转身,向外走去。
“雨兮!你要去哪里?!”玄坎峰主急道。
钟雨兮脚步顿了顿,没有回头:“极北,妖域。
钟雨兮仰起头,看着玄坎峰熟悉的天空,眼中满是苍凉和决绝,话音落下,她不再停留,大步离去。背影决绝,没有丝毫犹豫。
沈沧玥伸出的手僵在半空,看着爱徒消失在视线中,老泪纵横。她知道,这一别,或许就是永诀。那个她从小看着长大,聪慧坚毅的徒儿,已经被仇恨彻底吞噬了。
钟雨兮没有回自已的洞府,也没有与任何同门告别。她直接下了玄坎峰,穿过熟悉的宗门路径,在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