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随手拍死了一只苍蝇。

    足足半个多小时,他才将那条硕大的草鱼处理得干干净净,用盐里外抹匀,放进盆里。

    等他端着盆回到屋里时,一股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

    桌上,两碗稠糊的棒子面粥正冒着热气,旁边还有一小碟刚炒好的小青菜,碧绿生青,看着就让人食指大动。

    何雨水局促地站在桌边,双手紧张地绞着衣角。

    她看着大哥洗了手,坐了下来,端起碗,却迟迟不敢动筷。

    “哥……”

    她终于还是没忍住,声音带着颤抖,“二哥他……从中午就没吃东西……要不,让他下来吃口热乎的?”

    何雨生扒拉粥的动作顿了一下。

    他抬起眼,目光平淡无波,吐出的字却像冰碴子。

    “吃?”

    “饿着。饿他两天,让他五脏六腑都给老子记住,什么叫饥饿,什么叫粮食!”

    何雨水小脸一白,“可……可他会饿坏的……”

    “死不了。”

    何雨生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他练武的底子,皮糙肉厚,饿两天正好清清他脑子里的猪油。你吃你的!”

    见大哥态度如此决绝,何雨水不敢再劝,只能默默地拿起筷子,小口小口地往嘴里扒拉着粥,可那滋味,却比黄连还苦。

    一顿晚饭,在沉闷的寂静中吃完。

    何雨水默默收拾了碗筷。

    何雨生则点上了一根烟,靠在椅子上,听着屋外隐隐传来的、院里人对何雨柱的议论声。

    “……啧啧,这何家老大是真狠啊……”

    “活该!让傻柱再接济俏寡妇!”

    “这下贾家可丢大人了,人就挂在他们家门口……”

    听到这些,何雨生嘴角那抹冷笑愈发深了。

    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连日的奔波加上今晚这一通折腾,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何雨生抽完烟,跟妹妹交代了一句早点睡,便倒在床上,几乎是头一沾枕头就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一阵压抑的啜泣声惊醒。

    猛地睁开眼,屋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透进来的微弱月光。

    借着月色,他看到妹妹何雨水的小小身影,就坐在桌边,抱着膝盖,肩膀一抽一抽的,哭得无声无息。

    他心里一沉,翻身坐起。

    “怎么还不睡?”

    他的声音在深夜里显得格外沙哑。

    何雨水被吓了一跳,哭声戛然而止,过了好几秒,才带着浓重的鼻音,颤巍巍地开口。

    “哥……”

    “我……我害怕……”

    “我刚才偷偷去看了一眼……二哥他……他好像不动了……嘴唇都发紫了……我喊他,他也不答应……”

    女孩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说到最后,又带上了哭腔。

    “哥……我怕……我怕他真要死了……呜呜呜……他再浑,也是我二哥啊……”

    何雨生沉默了。

    他不是铁石心肠。

    妹妹的眼泪,像一滴滚烫的油,滴进了他那颗坚硬的心里。

    他想起了爹走后,是傻柱这个二愣子,一边在厂里受人排挤,一边把这个妹妹拉扯大。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更何况,明天那顿招待赵卫国的宴席,还指着他这个大厨掌勺。

    人,确实不能真废了。

    教训,也给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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