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刘光天和刘光福,大着舌头命令:“来!光天!光福!快!叫雨生叔!”

    何雨生差点一口酒喷刘海中脸上。

    拜把子?还让你儿子管我叫叔?您可真敢想!

    他赶紧把手抽回来,端起酒杯,脸上带着无可奈何的苦笑。

    “二大爷,您这是真喝高了。您是长辈,我哪敢跟您称兄道弟?这不是折我的福气吗?您这份情谊,我心领了。这结拜的事,太隆重,也不合规矩,万万使不得。”

    他站起身,举起酒杯,“来,二大爷,我再敬您一杯,这杯喝完,我们兄妹也该回去了,不打扰您一家休息。”

    刘海中听出了何雨生坚决的拒绝之意,借着酒劲,倒也顺势下了台阶。

    “行!不拜就不拜!当邻居,处得好,比亲兄弟还亲!”

    他晃晃悠悠地端起杯子,跟何雨生重重一碰。

    一杯酒尽,何雨生便带着傻柱和雨水起身告辞。

    二大妈象征性地挽留了两句,见何雨生意已决,便也没再坚持。

    走在回中院的路上,月光清冷。

    傻柱还咂摸着味儿,一脸的不可思议:“哥,你说这二大爷是不是喝假酒了?还跟你拜把子,他想得美!”

    何雨生嘴角噙着冷笑,心里跟明镜似的。

    攀附。

    这老小子是想借着酒劲,把关系往深里绑。

    他最大的执念就是当官,一辈子都想往上爬。

    八成是光天、光福回去把学校那事儿跟他说了,知道他背后站着武装部的赵卫国,就动了心思。

    可惜啊,他现在不过是个司机,没半点实权。

    就算有,刘海中这种眼高手低、德不配位的家伙,也扶不起来。

    他就是个当官的料子。

    ……

    何家兄妹走后,刘家的饭桌上一片狼藉。

    刘海中酒劲儿上来,又散去一些,人清醒了点。

    他看着两个闷头收拾碗筷的儿子,想起何雨生那番话,心里五味杂陈。

    他清了清嗓子,语气比往常缓和了不少。

    “光天,光福,今天雨生说的话,你们都记住了?”

    两兄弟身子一僵,点了点头。

    “以后,多跟人家学学,尤其是雨水那丫头,看看人家是怎么念书的。”

    二大妈洗完碗出来,发现刘海中已经趴在桌上,鼾声如雷地睡着了。

    她没好气地推了推,抱怨道:“喝那么多,净胡说八道,也不怕人笑话!”

    夜深了。

    刘光天和刘光福躺在床上,黑暗中,弟弟刘光福用胳膊肘碰了碰哥哥。

    “哥,你说……爸今晚,是不是有点不一样了?”

    他的声音里,带着小心翼翼的期盼。

    “你说,雨生哥的话,爸他……能听进去吗?”

    刘光天翻了个身,望着天花板上朦胧的月光,沉默了许久。

    “但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