懈一点的气氛再次紧绷起来。

    是啊!这龟壳是黄爷从徐哀的墓里得来的,而这徐哀的故国可正是哀牢古国,因此老范的猜测不无道理。

    我们看着老范捧着的那个脸盆大小的龟壳,眼神都变了,不再是看一件明器,而是在看一个可能蕴含着未知秘密的危险之物。

    “那......那现在咋办?这可是黄爷拼了命带出来的东西,总不能扔了吧?”泥鳅有些紧张地看了看门口,仿佛怕什么东西循着气息找过来。

    “黄爷既然这么交代,必然有他的道理。”老柴沉声道,“先收好,等黄爷好转再说。眼下最要紧的,还是他的伤,和我们这些货。”

    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窗外大杂院开始有了人声动静,新的一天开始了,却带着无法驱散的阴霾。

    我们简单洗漱了一下,用冷水泼脸,试图让自己更清醒些。

    三娘熬了稀粥,一点点喂给依旧昏迷的黄爷。我们其他人就着咸菜啃冷烧饼。

    经过一夜的煎熬,每个人都憔悴不堪,眼窝深陷,胡子拉碴,像是逃难的饥民。

    上午,老皮和哑巴再次出去打探风声,并且采购些必需品。

    老柴则写了个方子,让泥鳅想办法去正规药店抓点西药回来,主要是消炎和强心针剂,光靠土郎中的草药看来是不够了。

    我和斌子、三娘负责守在房间里,照顾黄爷,同时警惕任何可疑的动静。

    那箱烫手的明器就塞在床底,像一颗定时炸弹,让人坐立难安。

    无所事事的时间最难熬。

    房间里弥漫着药味、汗味和焦虑的味道。

    斌子焦躁地来回踱步,时不时趴在窗户缝往外看。

    我则坐在小板凳上,看着黄爷昏睡的脸,脑子里乱糟糟地回想昨晚的每一个细节,越想越觉得后怕。

    偶尔能听到楼下院子里其他住客的交谈声、小孩子的哭闹声、还有远处传来的模糊的广播声。这些鲜活的生活气息,与我们所处的这个阴暗房间里的压抑和恐惧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人觉得格外不真实。

    中午时分,老皮和哑巴回来了,脸色不太好看。

    “风声确实紧。”老皮压低声音对老柴说,“城里好像在查一批走私文物,路口盘查都严了。咱们这地方虽然偏,但也得格外小心。”

    哑巴默默地从怀里掏出几个还温热的肉夹馍和一包卤煮花生放在桌上。

    老柴点点头,没多说什么,但眉头锁得更紧了。

    过了一会儿,泥鳅也回来了,脸色有些发白,手里拎着个小布包。“药弄到了,跑了好几家。”他把布包递给老柴,喘了口气,又道,“柴爷......我......我好像被人盯上了。”

    “什么?!”

    屋里所有人都是一惊!

    “咋回事?”老柴厉声问。

    “我去药店的时候,感觉有两个人一直不远不近地跟着我。”泥鳅咽了口唾沫,眼神惊疑不定,“穿着打扮像是本地混混,但又有点不像......眼神忒毒。我绕了好几条巷子才甩掉,也不知道甩干净没有......”

    屋里瞬间一片死寂。

    刚脱离地底的恐怖,地面的危险又接踵而至?是巧合?还是真的被雷子或者别的什么势力盯上了?是因为我们大量采购药品?还是因为昨晚的动静终究没瞒住?或者......是因为我们带出来的东西?

    一种巨大的不安瞬间攫住了所有人。

    “这地方不能待了!”斌子猛地站起来,“必须马上走!”

    “走?往哪走?”老柴相对冷静,但语气也无比凝重,“黄爷这样子经不起颠簸。而且,如果是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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