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黄爷屋里出来,心里沉甸甸的。他的话,没有安慰,却比任何安慰都让我觉得踏实。这是一种认可,一种把我真正纳入这个危险行当的认可。

    回到柴房,我看着角落里那些沾着泥的工具,第一次觉得,它们不再是冰冷的铁器,而是能保命、也能要命的伙伴。

    北京的冬天,真的来了。

    风刮在脸上,像小刀子。但我知道,这个四合院里的暗流,从未停止涌动。下一次“支锅”,不知何时又会到来。而下一次,我可能就不再只是个递家伙、清土的下苦力了。

    我得活着,我得学,我得在这刀锋上,走出一条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