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代表他徒弟余时安不敢!

    余时安一步踏出,挡在师父身前,声音清冷如冰,“谢大师!”

    这一声称呼,疏离而陌生,瞬间划清了界限。

    “你是不是忘记了?我和我师父,早已被炼丹师公会除名!”

    “如今我们连公会的大门都迈不进去,您却来质问我们为何不上交法器?不觉得可笑吗?”

    他积压已久的不满在这一刻彻底爆发,言辞犀利,掷地有声。

    说得炼丹师公会一众来人面红耳赤,无从反驳。

    余时安目光灼灼,紧盯着谢玉子,继续逼问,“我们曾托人找你,你却避而不见,现在,反倒是责怪起我们来了?”

    谢玉子被问得哑口无言,老脸涨红。

    却仍强撑着师道尊严,对余时安怒喝道,“无知小儿!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如此放肆!”

    余时安毫无惧色,只冷冰冰地回应,“我不过是阐述事实,如果有冒犯到谢大师的地方,还望谢大师——海涵。”

    “你——”

    这看似请罪实则强硬的态度,气得谢玉子胡须直颤。

    他堂堂大师,何曾被一个曾经的徒孙辈如此当众顶撞!

    这时。

    包厢门被推开。

    唐华清带着唐图走了进来,恰好打破了这僵局。

    唐华清目光扫过余时安,眼角余光却瞥向王德明,阴阳怪气地讥讽道,“一朝小人得势,真是好大的威风啊!”

    他进来以后,先朝着炼丹师公会的副公长行了一礼,才转向王德明师徒。

    语重心肠地劝道,“德明啊,你师父也是害怕你一错再错,才出言训诫,你怎可纵容你徒弟,如此没有规矩地顶撞长辈?”

    “这若传出去,外人岂不笑话我炼丹师公会出来的人,个个都不懂规矩?”

    他说着,瞄了一眼旁边的皇室。

    言下之意:这是我们炼丹师公会的事,家丑不可外扬,莫让外人看了笑话。

    这番唱念做打,让本就受公会规矩熏陶极深的王德明更加局促,一时噤声。

    可余时安根本不吃这一套!

    他心一横!

    索性不再与这些人纠缠,直接转身。

    面向皇室代表——肃亲王龙承德,抱拳朗声道,“恭喜肃亲王殿下,成功拍得法器摄魂铃!”

    他此言一出。

    炼丹师公会的人,齐刷刷地变了脸色。

    啥意思?

    你身为炼丹师公会的人,还去恭喜炼丹师公会的“死对头”?

    这简直是把炼丹师公会的脸,狠狠地践踏在地上。

    炼丹师公会的副会长——李修明,顿时就黑了脸。

    他低声威胁道,“余时安!你与你师父被逐出公会,是你们咎由自取!”

    “若肯诚心认错,或许还有回旋余地……”他微微眯着眼,继续道,“但若执意吃里扒外,勾结外人,就休怪本会长不讲情面!”

    他身旁众人立刻纷纷帮腔,唾沫横飞。

    “余时安,若不是炼丹师公会,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吃泔水,你要懂得感恩!”

    “这两个白眼狼,若不是炼丹师公会,他们屁都不是!现在竟然敢勾搭外敌,对付自己人!”

    “王德明,副会长已经给你机会了,你要好好珍惜!别不识抬举!快老实交待,这法器究竟是哪里来的!”

    ……

    面对这嘈杂的指责与威胁,余时安岿然不动。

    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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