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舒了一口气,抬手拍了拍胸口。

    刚缓过神。

    身侧突然传来一道清润的嗓音。

    “云姑娘,你在做什么?”

    云知知吓得整个人一颤,猛地回头,就见苏言澈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站在她旁边,正微微歪头,一脸不解地瞧着她这副鬼鬼祟祟的模样。

    云知知最近被吓得多,有点儿草木皆兵了。

    一边抚着怦怦乱跳的心口,一边忍不住嗔怪,“你……你走路都没声的?”

    苏言澈见她惊魂未定、脸颊微鼓的模样,觉得有些可爱,不由轻笑,“云姑娘,你刚才在听什么?”

    云知知露出一副一言难尽的表情。

    她叹了口气,往柜台后走去,随口道,“债主找上门,我有点儿慌。”

    “债主?”

    苏言澈之前听云知知提过一嘴,知道云知知现在也面临着一些困难,那些防身的法器,就是要防着坏人的。

    他跟上几步,关切地问,“是你欠的债吗?你之前不是说,我给你的那些东西,在你们的世界可以换到很多钱吗?是不是还不够?我可以再搜罗一些给你。”

    云知知趴倒在柜台面上,无力地摇摇头,“不是!是我继父欠的赌债。就算我有钱,我也不甘心替他还债!可是……”

    “那些债主只会盯着我不放。所以,我才要那些防身法器,跟他们死磕到底!”

    苏言澈眼中露出些许惊疑之色。

    他拉过椅子坐下,问道,“继父?是义父的意思吗?”

    云知知张了张嘴,却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

    她突然意识到——在苏言澈所处的那个世界,或许女子丧夫后便不能再嫁,否则苏言澈怎会连“继父”一词都无法理解?

    关于守寡与改嫁的话题,自古便是复杂又易起争执的领域。她不想多说。

    况且苏言澈也从未提起过父母,只偶尔提及爷爷。

    云知知不愿窥人私事,也不愿被窥探。

    她最终只是挥了挥手,闷声道,“嗐!总之是一个非常混蛋的男人!”

    随即,她生硬地转换了话题,“对了,苏小哥,我给你定的那批玻璃桌到了,你来看看。”

    她引着苏言澈走进仓库。

    打开灯,指向堆叠整齐的货物,“这里一共二十张桌子,你选十张,剩下的留给余时安。那些玻璃制品也随便你挑。”

    苏言澈望着满室晶莹剔透的物件,一时怔住,眼中满是惊叹。

    他走过去,小心地拿起一只玻璃杯。

    杯身剔透无瑕,竟比他见过最纯净的水晶还要澄澈。

    他又捧起一只磨砂玻璃瓶,指尖抚过细腻朦胧的表面,虽不透光,却别有一种温润质感。

    云知知适时在一旁解释,“这种不那么透的,是磨砂玻璃,特意做出这种朦胧质地。那边还有完全透明的。”

    苏言澈点点头,目光又被一只玻璃鹿摆件吸引。

    只是,这件摆件,一些部位被一种白色的东西包裹着。

    他拿起的时候,一用力,不小心就掰下了一小块儿。

    那白色的东西竟然非常的轻,几乎感觉不到重量。

    他好奇地递到云知知面前,“云姑娘,这是何物?”

    云知知正在清点东西,回头瞥了一眼,“哦,这是泡沫,防撞用的。玻璃易碎,用这个垫着,可以起到一个缓冲的作用。”

    苏言澈捏了捏手中柔软又富有弹性的泡沫,抬头认真地问,“那这个贵吗?”

    云知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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