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报告官府衙门,将这些草莽斩尽诛绝。”
简短说来,刘垓翻身下马,整理战袍,带着两个江湖高手文合、黄开迈步走来,狄重命人让开一条路,用枪一指说道:“刘大人请吧!我家余帅就在山坡等你。”
刘垓仰首挺胸带着二人向山坡而去,越向前,那琴声一变,琴声中竟然是战火硝烟,长枪大戟,金戈铁骑之声,如瓮乍破响起,万马奔腾,铿锵有力,动人心魄。
刘垓眼前竟然出现了出了剑刃交击的景象,叮叮当当不绝于耳,其声清越,与琴声符节相合,顿觉眼前一花,四处尽是交兵,不由得骇出一身冷汗。
说时迟,那时快,余温盘坐在山坡,面前的七弦琴,食指中划,变换音律,如裂丝帛,余音袅袅。手上又是轻轻一旋,音律多变让人入心洞彻心扉。
刘垓就这样走到了山坡之上,这片地方灯火通明,一众人马列开阵势,余温坐在当中,面前琴案焚香,身后站着一位女子,立在那里,眼神寒冷,可知这是一个高手。
余温慢慢站起来,看了看刘垓,笑说道:“献丑了,不识音律,让刘大人见笑了。”
刘垓打量了一番余温,说道:“这一切都是你布置的?敢问你是何人?”
余温淡然一笑说道:“不值一提,我就是一个草民而已。不错,这就是我做的,只是为了想见你一面,想和刘大人谈一谈。”说着,一摆手,手下人按照事先的吩咐,将美酒菜肴摆好。
“刘大人一路风尘是不是腹中饥饿,我也只有借花献佛,这是刘大人驻军的伙食,来来你我入座边饮边谈。”余温言道。
刘垓也没有客气,把心一横,说道:“多谢美意,那我倒要听一听你的高见了”
余温说道:“高见不敢,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二人入座,相对而立,余温亲自斟酒,说道:“请刘大人压压惊。”
刘垓也算一个汉子,伸手接过,一饮而尽,看着酒杯,说道:“好酒。有话还请直说。”
余温一笑,说道:“我本以为元廷会让天下和顺,会国政大变,一改往昔的腐败苛政,却不想入主中原,胡元也是如此,不学汉唐宽仁,却效仿秦隋无道。宠淫近佞,阿合马、桑哥之流,连治惨刑;天子本应受命以天下为己忧,而未尝以位为乐,务求贤圣,方可久治长安。贤能使职,教化大行;天下为治,万民皆安,仁义各得其宜,奈何胡元入主,理应继承大统,当行仁义,普施恩泽,爱惜军民,礼文敬武,顺天和地;则社稷奠安,生民乐业。哼,可这十余年来,胡元如何?南征北战,生灵涂炭,忽必烈近淫酒,亲奸倭,。此行无道之事,此乃自取灭亡之祸。我希望刘大人回去告诉忽必烈痛改前非,行仁与义,速远小人,日近君子。才可社稷奠安,万民钦服、天心效数,国祚方可永长,风和雨顺,天下才会太平。”
这一番话说的刘垓哑口无言,看着余温,久久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