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见因果便不畏天罚,习惯作恶。

    就像这群外来者,估计等利用完村人,就会直接对他们动手,然后放火烧村。

    横竖都要死人,那么她要先下手吗?

    抚寿村还不错,她想继续呆下去。既然她想,就没道理让他们得手。

    虽然修士不便介入凡人的争端和生死,但她都是妖修了,还守那破规矩作甚,反正她前世也没守过,想杀的照样杀了。

    她一条蛇是斗不过人,但架不住人要睡觉她可以不睡。

    只消入了夜,她悄悄潜入他们的住处,往他们颈上一人捅一尾巴,放放血,他们就决计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不过,一夜之间暴毙这么多人,必定会给村人惹来麻烦。

    村人老实质朴,没一个心狠的话事人,遇到事儿只会报官,最后把自己搭进去。

    要是换了她做人,这事半点也不麻烦。方圆百里全是土地,难道还埋不住十五具尸体?

    丢深山老坳喂给野兽,行;一把火烧了埋树下,行;往悬崖底下一扔,行;就算剁碎了喂狗也行!山是他们自己进的,路是他们自己走的,她可没逼他们啊。

    人突然没了能怪谁呢?大概进山迷了路吧?

    不对,什么人,几个人,她从来没见过,抚寿村就没来过人。

    然而村人与蛇的心意不能互通,那一包银子砸下来,他们早已让出了最好的房子,拿出最新的褥子,搬来最丰盛的吃食,把大汉们供成祖宗。

    家家户户起锅烧水、杀鸡宰鸭,热闹的像是提前过年。

    即使家中大人百般告诫孩子不要冲撞“贵人”,可他们事忙,哪能真约束住幼童。没多久,不少孩子便摸了过去,想蹭一些平时吃不到的食物。

    许是小孩讨喜,没谈事的汉子招呼他们过去,随手从马车上取下个罐子,拿筷子往里搅搅,搅出麦芽糖分给他们吃。

    孩子一舔,眼睛亮了:“是饴!是饴!”

    “哈哈哈!吃吧,反正……”汉子笑得意味深长,“全都要倒进林子里了。”

    马车上,一模一样的罐子塞满了车厢和车底,泛着一股发腻的甜味。

    汉子没吝啬,把一整罐糖给了他们,笑着问了他们村子多大,有几户几口,村里最厉害的猎户是哪个。

    有糖吃的孩子说秃噜了嘴,把能交代的、不能交代的全交代了。

    汉子们听在耳中,记在心里,待送走孩子,他们特意去请了张猎户,向他询问凤鸣山中的野兽都在哪儿打地盘的事。

    也是这时,慕少微才知道她的出生地是“凤鸣山”,而抚寿村也不叫抚寿村,是“福寿村”。

    石碑年代久远,上头的“抚寿村”三字无人识得,只能靠传下来的口音定一个“福寿村”,听着倒也吉利,只是……

    只是有时候名字的一字之差,也会带来天差地别的命运。他们多了凡人的福气,却也少了受仙人抚顶的契机。

    可惜,可惜。

    夜渐深,张猎户没回家,而是按大汉的吩咐送来村里的一只狗和几只鸡,并同其中八人连夜进山找熊,还带走了装满糖的马车。

    屋里只剩下七人,慕少微不知该跟上去,还是该留下来。

    忽然,屋里有人开了口:“我们真要在这破村子歇上大半个月?给那么一大包银子,连酒和女人都没有,是想旱死我?”

    “又没让你进山干大半个月,你歇着,他们伺候着,伺候完了银子还是你的,你还有什么不满?”年轻的笑道,“进山的连方便都要防着被蛇咬,我们好歹还有个茅厕。”

    “谁让那东西要到满月才能取呢?”另一人开口,“能不能找到还两说,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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