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一把。
“小凡呢?”林镇国问。
“回房睡了。”林建业指了指楼上,“他说太吵,戴着降噪耳机睡的。”
林镇国愣了一下,随即哑然失笑。
这么大的动静,整个京城今晚怕是没几个人能睡得着。
“这心性,随我。”老爷子颇为自豪地端起茶壶,直接对着壶嘴抿了一口,“行了,都散了吧。该睡觉的睡觉,该擦屁股的擦屁股。”
此时,二楼卧室。
林不凡并没有睡。
他站在落地窗前,手里摇晃着一杯冰水,看着远处那还在燃烧的火光。
“少爷,确认了。”
林夜莺手里拿着平板电脑,“宏图物流园地下三层被彻底摧毁,那是‘影子’在华北地区最大的数据中心和转运枢纽。这一炸,他们至少损失了三百亿,而且丢失了大量还没有来得及转移的黑账和人员名单。”
“三百亿,听个响,值了。”林不凡抿了口冰水,“那个送信的呢?”
“在地下室。用了吐真剂也没用,好像经过专门的抗审讯训练。”
“抗审讯?”林不凡笑了,笑意却没达眼底,“这世上就没有撬不开的嘴,只有不够锋利的刀。”
他转身把水杯放在桌上,发出“哆”的一声轻响。
“走,去看看这位硬骨头。”
……
林家老宅的地下室原本是个酒窖,后来被改造成了一个隔音极好的“会客室”。
“信使”被铁链吊在半空,浑身是血。他那只断指的手已经肿得像个萝卜,但他依然咬着牙,死死盯着面前的刑具,眼神里透着一股狂热的死志。
“杀了我吧。”信使吐出一口血沫,咧嘴笑着,“林不凡,你赢了一局又怎么样?组织的力量是你无法想象的!我们无处不在,我们就是影子!只要有光的地方,就有我们在!”
林不凡拉过一把椅子坐下,翘起二郎腿,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
“台词背得不错,很有反派的觉悟。”
林不凡从口袋里摸出一个黑色的绒布包,缓缓展开。里面不是什么可怕的刑具,而是一排银光闪闪、长短不一的银针。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我看你印堂发黑,肝火旺盛,这是病,得治。”
信使愣了一下,随即狂笑:“想用针扎我?老子受过的刑比你吃过的米都多!来啊!扎死我!”
“别急,扎死你多没意思。”林不凡拈起一根最细的银针,在灯光下晃了晃,“听说过‘痛觉放大术’吗?”
信使的笑声戛然而止。
“人体有几个穴位,平时碰都不能碰。一旦刺激了,痛感神经就会变得异常敏感。”林不凡语气轻柔,像是在给医学院的学生讲课,“风门、哑门、天突……只要这几针下去,哪怕是一阵风吹过你的皮肤,你都会觉得像是被刀割一样。”
他说着,手腕一抖。
甚至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出手的,那根银针就已经没入了信使的后颈。
“呃……”信使身体猛地一颤,想要惨叫,却发现喉咙里发不出任何声音。
“嘘,这是哑穴,为了防止你太吵。”
林不凡又拈起第二根针,“接下来,是痛穴。”
这根针扎在了信使的肋下。
并没有预想中的剧痛。
信使有些疑惑地看着林不凡,眼神里带着挑衅,仿佛在说:就这?
林不凡笑了笑,没说话。他伸出一根手指,轻轻地,在信使的手臂上弹了一下。
就这么轻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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