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人去看看!”

    “记住,只准远观,不准靠近!”

    除了那个家伙,他想不出是谁!

    自己是否能渔翁得利?

    富贵险中求!

    万一那【净】直接死在了里面……

    那自己欠下的巨额【深渊信贷】,是不是就……

    一笔勾销了?!

    ……

    锦城,西区。

    一座早已停业的老川剧院内,尘埃在光线下飞舞。

    观众席上,稀稀拉拉地坐着几道身影,与周遭的破败格格不入。

    一名穿着连帽衫的年轻人,低头把玩着一枚古旧铜钱。

    铜钱在他指间翻飞,带出残影。

    不远处,一名穿着火辣旗袍的女人。

    正用一方丝帕,慢条斯理地擦拭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剔骨刀。

    更深处的阴影里,跷着二郎腿的老者,哼着不成调的川剧小曲。

    手里盘着两颗核桃,嘎吱作响。

    【西蜀狂徒】!

    铛——!

    一声高亢的锣响,毫无征兆地刺破了剧院的死寂。

    空无一人的戏台上。

    那面绘着山水田园的陈旧幕布,竟被泼上了浓墨。

    青与黑两种颜色,疯狂侵染蔓延。

    最终,勾勒出两只顶天立地的威严眼眸。

    玩着铜钱的年轻人动作一顿。

    铜钱落下,稳稳立在了他的指甲盖上。

    他抬起头,撇了撇嘴。

    “唉,又是这种老掉牙的对子戏,关老爷战张三爷?”

    “唱了一千年了,没劲。”

    “咯咯咯……”

    擦着刀的旗袍女人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眼神却冰冷刺骨。

    “小弟弟,话可不能这么说。”

    “我倒觉得,这出戏的角儿,妆画得不错,就是杀气淡了点。”

    “不见血,算什么好戏?”

    “生旦净末丑,神仙老虎狗。”

    阴影里,盘着核桃的老者悠悠开口,声音沙哑。

    “唱戏的上了台,看戏的入了座……”

    “可这台下的,怎么比台上的还急着要抢彩头呢?”

    话音刚落。

    一道身影从最黑暗的角落缓缓走出。

    脸上戴着一张没有任何五官的空白脸谱,看不出喜怒。

    他走到戏台前,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锦囊,解开。

    一只翼展不过寸许,却绚烂至极的彩色蝴蝶,从囊中飞出。

    翅膀扇动间,洒落点点磷光。

    “走吧。”

    分不清男女、听不出年龄的声音,从那张空白脸谱下传来。

    “去看看这出戏,到底有几个角儿。”

    “也看看这只蝴蝶,能把这池水,搅得多浑。”

    那只绚烂的蝴蝶,向着剧院外飞去。

    所过之处,观众席上的几道身影,如同被风吹散的烟尘,悄然无踪。

    只留下那枚立在指甲盖上的铜钱,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锦城,多方势力。

    此刻不约而同。

    目标,武侯祠!

    ......

    武侯祠。

    苏明扛着【汉】旗,正思索着对策,为进入做最后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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