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声：“怎……怎么会……”
林之夏开始发慌，刚才笼罩周身那股轻盈的力量，确实消失了。
她试着动了动手指，四肢沉甸甸的，先前那点虚幻的暖意也消失得荡然无存。
她握着转区卡，一次又一次催动，嘴里反反复复地念叨：“怎么没反应，怎么会反应呢。”
她看向一旁好整以暇看戏的阮甜：
“是你，是你对不对，你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我的卡牌会失效，为什么。”
“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们。”
阮甜轻笑。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她也想要活着。
当命运齿轮开始转动的那一刻，结局就已经写好。
他们之间只能活一个。
她不会死，那死的就只能是他们。
这是他们的结局。
阮甜没回答她，而是靠近她，将她手中的卡牌抽出，当着她的面将卡牌碾碎。
“乖了，这东西不适合你玩。”
看着最后的希望被阮甜无情摧毁。
林之夏一下就绷不住了。
“姐姐，我们是姐妹，亲姐妹。”
“你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啊！”
“姐姐……”
林之夏眼眶泛红，眼里溢出晶莹的泪珠，声音带着少许鼻音，又轻又颤，看着格外招人心软。
“姐姐，我们已经没有爸爸妈妈，我是你在这世界上最后的亲人，你真的就这么忍心吗？”
“为什么连一条活路都不肯给我留？”
林之夏知道自己打不过她。
这段时间，她没怎么去刷怪，背包里的卡牌反倒为了躲避其他玩家的围堵，用得所剩无几。
如今身上没有半张保命可用的卡牌。
她已经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了。
虽然明知妄想用这种方式想唤起她心底的一点同理心，是一件很可笑的事。
在绝望关头，任何有希望的事，她都会去试。
方森然梗着脖子怒吼：“你有什么事情冲我来，你别动夏夏。”
阮甜直接掏出唢呐，对着他的脑袋来了一下，方森然当场昏厥。
林之夏还想再说点什么……
阮甜也顺手给了她一下。
话真多。
两人整整齐齐倒一块。
怕林之夏再醒，阮甜又补了一下。
然后左右手，各拖着一个，开始往外走。
刚子收到阮甜的消息，就第一时间来了这里。
他开着他的小卡车已经在外面等会。
见阮甜出来，他第一时间迎了上去，从她手中将两个人接过用绳子绑紧，扔进后面的车厢。
“阮姐，大晚上的我去就行，要不我先送你回去。”
因为白天的事，所以刚子不确定，先问了一声。
“不用，我和你一起。”
说着，阮甜上了副驾驶。
若是其他人，跑了就跑了。
但这两个人不行，她不亲手杀，她不放心。
刚子没多问：“好的。”
夜晚的街道上空荡荡，没什么人。
没一会儿时间，刚子将车开到城外。
夜晚的城外更是寂静无人，风吹树叶的声音都格外明显。
刚子觉得背后有些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