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下一针,便能让他为我赴死。”

    马仙洪补充道:

    “毕老爷子的鬼门针本就精妙,经我以炼器之法重新淬炼,精度与威力更胜从前!于无声处听惊雷,这才是杀人于无形的艺术!”

    张云渊盯着毕渊手中细微如牛毛的银针,脑海中浮现出了另一个人的身影。

    前不久刚死于自己之手的全性代掌门,龚庆。

    原著中,他杀死田晋中的,就是毕渊的鬼门针。

    这毕渊,是龚庆的俗家师傅。

    想必,龚庆能和碧游村联系上,也有他的一份功劳。

    这样一来,屠灭碧游村的理由,就有多了一条了。

    张云渊的目光扫过工坊其他角落:

    一个矮壮汉子正在调试一双金属靴子,轻轻一踏,整个人便如游鱼般滑入坚硬的地面,正是借助了遁地法器。

    一个沉默的男子身边,几柄飞刀如同拥有生命般自行环绕飞舞,轨迹刁钻,显然是以特殊法门炼制的御物。

    更远处,一个身影周身血气隐隐,散发不祥之感,与这工坊的高科技感格格不入。

    马仙洪展开双臂,如同展示最得意的作品:

    “你看到了吗?我不是在教他们练炁,我是在给他们更好的工具!

    是用神机百炼,为他们这些原本潜力有限的人,开辟了一条全新的、更便捷的通天之路!

    肉身苦弱,法器飞升!这才是真正的‘有教无类’!”

    这些人,一个个气息强横,手段诡异,放在外面的江湖上,任何一个都足以成为一方豪强。

    然而,在张云渊那洞悉一切的感知中,这些所谓的“上根器”,却暴露出了一个致命的共同点。

    他们的炁,虽然强大,却根基虚浮,驳杂不纯。

    那感觉,就像一座用无数珍贵材料强行堆砌起来的华丽宫殿,看起来金碧辉煌,实则内部的梁柱早已被蛀空,只需要一阵稍大些的风,便会轰然倒塌。

    他们的力量,并非是自身苦修而来。

    更像是……被某种强大的外力,强行催生、灌输进去的。

    张云渊心中那份了然,愈发清晰。

    看来,这个碧游村真正的核心,并非是马仙洪本人,也并非他那神鬼莫测的神机百炼。

    而是那个能将凡人,批量转化为“高手”的……东西。

    就在这时,他的目光在不远处一个独坐在屋檐下的身影上微微一顿。

    那是一个穿着兜帽衫的女孩,低着头,看不清面容,显得与周围那些洋溢着满足笑容的村民格格不入。

    但让张云渊心神微动的,并非她的孤僻,而是她裸露在衣袖外的一小截手腕。

    那手腕的皮肤,并非健康的光泽,而是呈现出一种极不自然的灰败色泽。

    细看之下,仿佛有无数比发丝更细的暗色纹路在皮肤下若隐若现,如同活物般缓缓蠕动,透着一股令人心悸的死寂与衰败之气。

    更有一股极其微弱的、却凝练精纯到极致的诡异炁息,如同冰封的毒液,从她身上丝丝缕缕地逸散出来,与这村子蓬勃的生机形成一种诡异的对立。

    “好诡异的炁……似毒非毒,似蛊非蛊,竟能将极致的‘毁灭’与一种扭曲的‘生机’融为一体……这女孩,就是陈朵?”

    张云渊心中暗忖,脸上却不动声色,迅速收回了目光。

    他将这份观察深埋心底,作为一个需要探究的标记。

    参观的最后,马仙洪领着他,来到了一处位于村子最中心,被重重机关和阵法守护的巨大地下空间。

    他指着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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