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怪哉!!!

    练幽明看的是眉头大皱,连气息都急促了起来。

    若正着看,这画中的猴子虽有恶相,但却渐渐归于平和。可反着来,只似恶骨天成,恶气天生,恶的人头皮发麻,可最后又有返璞归真之相。

    一正一反,一佛一魔,魔相佛心,邪道真佛,虽各有不同,却又彼此相融相交,相互依存,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佛魔?阴阳?刚柔?”

    练幽明只似神飞天外,不住呢喃细语。

    “象形拳?”

    再望着画中那张狰狞猴脸,他突然塌肩缩身,双臂屈肘上提,双手内勾,如猿似猴,顾盼生姿。

    这可不是什么形意拳的猴形拳把,而是燕灵筠寄给他的五禽戏之一,猿戏。

    实在是画里的这只猴子太过鲜活,惨烈恶气几要透纸而出一般,引得他想要模仿一二。

    但这般动作落在那些乘客眼中就跟二杆子一样。

    练幽明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只朝着一个拿芝麻糖的小孩儿咧嘴一笑。可不知是不是看那猴子的恶相太过入迷,他下意识竟融了三分呲牙咧嘴的狰狞恶相在里面,就见那娃娃一个哆嗦,扭头就嚎啕大哭了起来。

    在孩子母亲那不善的眼神下,练幽明头都大了,如坐针毡,如芒在背。

    一直熬到对方下车,他才松了口气。

    “恶气?气势?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

    练幽明也没吃饭的心思,他现在只觉得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距离那一点灵光不远了,但偏偏就差那么一点,看不到也摸不到,让人极为难受。

    心里想着,他又把燕灵筠的书信翻了出来,主要是那五禽戏,对照着七十二幅小画看了起来。

    再看窗外天色,不知不觉已经暗下。

    暮色降临,原本纷纷扬扬地落雪骤然纷乱起来,呜嗷直刮的白毛风似是一条兴风作浪的妖龙,掠过岗岭雪原,将绵绸的雪幕搅得纷乱无比。

    只说这一琢磨,又是一夜。

    中途除了火车经停哈市的时候买了三份盒饭,他基本就没动弹过,就跟魔怔了一样,嘴里念念有词,吓得旁人退避三舍,仿佛撞见个傻子。

    等到火车开到首都的时候,已是隔天清晨。

    练幽明拎着包袱,挤出人流,并没有急着去买票,而是找到几个黄牛打听了一下孙独鹤的消息。

    这可是他的贵人,重要的是人也不错。

    等二人在车站外面的国营饭店里再碰面,孙独鹤先满眼狐疑地看了看眼前的少年,接着二话不说扭头就跑,只以为有人要揍他。

    练幽明看的傻眼,忙喊道:“嘿,你跑啥呢?”

    说着忙把那本老书拿了出来。

    看到熟悉的老书,孙独鹤才恍然想起练幽明,走回来一屁股塌在凳子上,牛饮了一杯茶,“我去,我还以为是西街那几个孙子找的打手,就你这体格,差点把我尿都吓出来了……一年不见,你能壮成这样?”

    见对方还记得自己,练幽明乐呵一笑,他还怕二人萍水相逢的交情对方能忘个干净。

    记得就行。

    那老书里的武功秘籍他是不可能还回去的,但好歹得请对方吃顿饭。

    练幽明随便点了几道菜,什么红烧狮子头,京酱肉丝,乌鱼蛋汤,红烧肉,再要了两冷碟,下血本凑了一桌。

    “最近咋样啊?”

    孙独鹤瞧着有些窘迫,苦着一张脸,叹道:“别提了,那天回去之后就被逮了,要不是家里走了关系,我现在还搁里头蹲着呢,但一身东西都被缴了个七七八八,就剩两块表。”

    练幽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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