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可是见识过这些异人的手段,真要动起手来,谢老三杀他们只怕就跟拔草一样,再有赶兽之术遮掩,神不知,鬼不觉。

    而且万一那老东西还有帮手呢。

    不行。

    既然发现了端倪就不能坐以待毙。

    练幽明狠狠吞了一口唾沫,突然扭头朝着饭堂后的那片空场走去。

    遮遮掩掩不是他的性子,倒不如开门见山,打开天窗说亮话。

    那人就算再凶,总不可能一言不合就把他杀了吧。

    此时天光已现,练幽明尽管鼓足了勇气,可一想到守山老人那张凶相毕露的老脸内心还是有些抗拒。

    “小子,你来这里做什么?”

    奈何还没踏进去呢,守山老人那阴冷的嗓音就飘了过来。

    这人就跟个鬼一样,站在一片阴影中,直勾勾地盯着他。

    练幽明迟疑了一下,“前辈,我能不能进去说?”

    守山老人面无表情,沉默了一会儿,冷漠道:“进来吧。”

    练幽明心弦一松,小心翼翼地走进了老人所在的土屋。

    不想屋内空荡至极,竟只有一个蒲团,一盏残灯,还有一方供着几块排位的木桌,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练幽明不动声色的瞄了眼那些牌位,只依稀看见“杨班侯”几个字。

    “有话就说,有屁快放。”守山老人背负双手,语气很不耐烦。

    练幽明深吸一口气,迎着对方那双似能吃人的眸子,轻声试探道:“我能帮你。”

    守山老人听的一怔,旋即面露讥讽,“小子,就你那套野狐禅,还是回去撒泡尿和泥玩吧,也配与我联手。”

    “原来你都知道?”练幽明却是听出了不一样的东西,眼神一烁,“那您昨晚怎么不动手?”

    守山老人走出几步坐在蒲团上,淡淡道:“告诉你也无妨,昨晚不止一人环伺在侧,明里一个,暗处还有一个,气息隐藏极深。我一旦动手,那便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我虽不畏死,但你们这些人可就凶多吉少。”

    说罢,老人又皮笑肉不笑地道:“再者,人心狡诈,谁知道你小子是不是亦有图谋?”

    练幽明眉头紧皱,久久不语,像在思考该如何回应这句话。

    老人面朝墙壁,背朝木门,犹如坐成了一尊泥像,“不过,你倒是个聪明人。没有第一时间去找那杨小子,也没有想着逃下山。”

    练幽明扬了扬眉,他又不傻。

    谢老三隐藏那么多年,想来早就和杨排长他们熟络非常了,真要开口,打草惊蛇不说,万一对方还有同伙,狗急跳墙,又是一场祸端。

    至于下山,就现在这种天气,姑且不论别的,万一迷了路,冻都能冻死他。再者,昨晚守山老人救他的时候,还说了“白莲教”三个字。

    谢老三蛰伏多年,既有图谋,肯定不允许生出变故,不说杀他,但也不会让他去搬救兵,至少对方动手前不会让他下山。

    “所以,你就故意害我。”练幽明面沉如水。

    守山老人冷笑道:“我可是救了你。”

    练幽明也来了脾气,冷着脸,“你不就是昨晚看我会一些拳脚功夫,便想把我绑在你这条破船上。我猜你也没有必胜的把握,在急着找帮手吧。可惜高手没有,野狐禅倒是有一个。”

    被道破心思,守山老人双眼微眯,须发皆张,似是动了真怒。

    然而就在练幽明心惊胆颤的时候,面前的老人又笑了,“有股聪明劲儿,可惜没用对地方。说实话,老夫从未想过与人联手,救你们也不过是顺手为之罢了。至于拉你下水,单纯的就是怀疑你和那谢老三是一路货色,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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