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丫鬟瞪着眼睛死在她面前。

    鲜血一直淌到她的鞋里,冰冷、粘稠的感觉让她再也忍不住。

    她第一次服了软,一边吐一边背起家规。

    自此,她反抗或是做不好,身边的人就会遭殃。

    她也学会隐藏锋芒,找准时机再反击……

    滚烫的核桃触及指尖,白嫩的手指立刻红了一片。

    更别说还要忍着剧痛拨开坚硬的外壳。

    明夏心疼地红了双眼。

    她实在想不通。

    为什么人人称颂的大善人赵太妃会这样毒辣地对待小姐。

    她伸手要替宋云棠。

    宋云棠挡住明夏的手。

    “没事,明夏,你去倒杯凉茶来。”

    明夏带着哭腔应了。

    宋云棠剥完第六个核桃时,手指已经开始渗血。

    用凉茶浸了手指压下痛感,宋云棠冷静地继续拿起核桃,眼神慢慢地移到戏台。

    砰的一声。

    看赵太妃突然捂着头栽倒,丫鬟婆子的惊呼声响彻天际。

    “太妃!太妃您怎么样了?!”

    “传太医!快!”

    ……

    宋云棠起身朝人群涌去。

    混乱中,她一脚踢翻王妃座位旁的香薰炉。

    几不可见的白色残渣掉出。

    她抬脚踏得粉碎。

    如从前每次反击时一样,销毁证据,又快又准。

    赵太妃看到太医,疼得差点喊出声。

    “本宫头疼得厉害!似是有人用刀在脑袋里搅!太医!是不是有人动了手脚?”

    太医看了又看,只摇头。

    “太妃没什么大碍,或许是身体亏虚,染了风寒。”

    见太妃身体抱恙,一众贵妇连忙告辞。

    宾客退散时,赵太妃已经疼得在榻上打滚了。

    看到丫鬟身后的宋云棠,她一张脸铁青,拿起手边的托盘就冲宋云棠头上砸去。

    “晦气!滚去祠堂跪着!抄完经书再走!”

    宋云棠没有躲闪。

    比起从前受过的折磨,托盘砸在头上的痛感根本不算什么。

    进了祠堂,宋云棠熟练地走到佛像下跪着。

    然而,下一刻,她瞳孔骤然一缩。

    膝盖传来剧痛。

    这蒲团里铺了碎瓷片!

    婆子伸手将宋云棠重重按下,看她身体颤抖,冷哼了一声。

    “云棠小姐,你是知道太妃的脾气的。”

    “你那丫鬟还在门口守着,你应当不想换个丫鬟带走吧?”

    宋云棠捏紧了手指,烫伤的手指刺的生疼。

    一个半时辰后,宋云棠一步一步走出镇南王府,额头冷汗打湿鬓边碎发。

    她扶住墙,手指溢出的血迹在白墙上落下红痕。

    明夏又气又急,哭着跑回宋云棠身边。

    “裴府马车早走了,说是大少夫人调回去的!小姐,我们是不是回不去了?”

    她看着路口,哭着跺了跺脚。

    宋云棠看明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安抚道:

    “别慌,前面不远处就是租车行,能回得去。”

    明夏一眼看到墙上的血迹,触目惊心,哭着喊道:

    “王妃为什么要这样对小姐!”

    宋云棠垂下了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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