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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丫鬟说你昨日烫伤了手指……”

    宋云棠视线落在右手手指上。

    指甲旁红了一片,微微肿起。

    昨天救孟姨时情况紧急,淬针又是医仙谷的绝学,刘太医想帮忙也无从下手,她这才烫伤手指。

    被裴昭突然握住手腕,宋云棠皱眉后退。

    刚要抽出手,耳边却传来推门声。

    “阿昭……你在不在?念念她突然吐了!我很担心……”

    听到脆弱沙哑的嗓音,裴昭下意识站起身和宋云棠拉开了距离。

    突如其来的放手让宋云棠没反应过来,就这么撞在了木榻上。

    后背隐隐阵痛,宋云棠扫了眼门口的白色衣角,眼底闪过讽意。

    还好,这样恶心的戏码,要不了多久她就不用再看了。

    裴昭已经朝门口走去,应声道:

    “别担心,云棠最会照顾人,我现在就让云棠去……”

    宋云棠压下讽刺,声音清冷打断了他。

    “世子糊涂了,刘太医才擅诊孩童。”

    裴昭怔了下,点头道:

    “是,我糊涂了。”

    云棠平时也就帮太医打打下手,学的都是些皮毛。

    这种医术看看风寒还行,孩子身体娇弱,可不能拿来给她练手。

    “来人!立刻请刘太医!”

    说着,裴昭疾步走向一身素白衣衫的沈姝宁。

    她髻上只有一根朴素的木簪,更显身影单薄。

    裴昭立刻将手里披风披在沈姝宁的肩上,安慰道:

    “别怕,我和你一同守着念念。”

    走之前,裴昭想到和宋云棠的话还没说完。

    “还没帮你上药,云棠,你……可会介意?”

    “无妨。”

    宋云棠眼睛都没抬一下,只是眸色郑重地拿着那张空白字据。

    心里涌起一丝愧疚,裴昭柔声道:

    “云棠,想好要什么就写下来,等我回来帮你办好。”

    大婚延误是他失约,不管要多贵重的东西,他都应了。

    裴昭离开,宋云棠看着手里的字据,没有犹豫便拿起了笔。

    在退婚书上干净利落地写下最后一个字,宋云棠只觉得心底异常平静。

    那些层层叠叠的委屈,好像也随着墨迹干透而沉下了心湖。

    原来坚持了三年的事情,这么简单、这么容易就结束了。

    将退婚书放入木匣后,宋云棠长舒了一口气,将木匣藏好,和明夏说道:

    “等孟姨身子好了,再将这木匣送去,到时候,走也走得干净。”

    明夏有些不舍得。

    “三年来侯府就像小姐的家一样,难道真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宋云棠目光很是平静。

    “明夏,你记住,靠别人生活,就算再像家,到底不是真的。”

    想到这些年,不管是在镇南王府还是定西侯府,小姐都没有轻松过一日,明夏重重点头。

    “小姐只有一个家,在宋国公府。”

    宋云棠眼眸微微泛红。

    “是啊,再过几日就能回家了,收拾东西吧。”

    天擦黑的时候,丫鬟春琴提着食盒气冲冲来报。

    “世子爷方才提着食盒过来,明明是来陪小姐用晚饭的,谁知道念念小姐闹着要吃世子爷亲手买的糖炒栗子。”

    明夏正陪自家小姐收拾医书,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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