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在场众人皆震惊。
云既白神情大骇,连忙说:“我去掌门的洞府,师弟你去找其他长老,还有,去确认一下。”
……
全栖迟捧着自己做的食盒走在路上。
“待会就是小师叔和闻梨的典礼仪式了,爹要当证婚人,肯定没来得及吃早饭。”
“饭我虽然做得一般,不过这点心还算是做得像模像样的。”
全栖迟自言自语着,开开心心推开门,“爹,这次我做的是点心,不糊不咸了。”
咣当——
食盒掉在了地上,里面滚落出几个模样看起来有些粗糙的糕点。
房间里,有三个人。
她的爹爹躺在血泊中,颈间有一道剑伤,旁边站着两个身着喜服的人,少女手里拿着一把剑柄处蜿蜒着梨花枝的剑,剑尖还在往下滴着血。
这一瞬间,全栖迟脸上的笑僵住,思绪也凝滞了,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陷入了某种幻境中,不然为什么会是现在的场面。
那少女回头,神情像是有些无措:“栖迟,对不起……”
后一步来到这里的云既白亦是呆住。
所有的声音和空气都仿佛被抽离,静到人头皮发麻。
裴行之眨了眨眼,迷茫的眼睛恢复了些许清明,看到他们,脱口而出的便是:“既白你来了,你快看看,师兄出……”事了。
他转头的瞬间,喉咙像是被扼住,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为什么,他的剑在闻梨手里?
为什么,掌门师兄了无生息?
闻梨垂下眼眸,像是不敢面对一般叹了口气。
这里是属于药灵峰的地界啊,还是换个地方吧。
那红衣似火的少女转身破开窗户离去了。
那刺耳的声音在这死一般的寂静中响起,终于将在场所有人的神思喊了回来。
有弟子倒吸一口凉气:“闻师姐……杀了掌门?”
全栖迟呆呆地走向那倒在血泊里的中年男子,手僵硬地去探他的鼻息,如遭雷击。
“爹?”
开始是试探的低声呼喊,嘴唇颤抖着,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后来是无法相信,崩溃的大哭:“爹!”
……
一刻钟前。
裴行之来到全衡的住处,推门看到房间里的人时,愣住了。
随后他连忙上前询问:“师兄,你怎么了?”
全衡抬头,表情十分的扭曲,像是在忍受着什么极端的痛苦,眼眸猩红,说出口的话像野兽的低吼声:“你快走!”
他此时的脑海中有一道幽冷的声音在响:“杀了你师弟,我就能让你活。”
“你是谁?”多年前遭受的禁术反噬突然爆发,全衡的思绪正在崩溃中,“当初她对我下的禁咒,是不是你?”
“不愧是一宗掌门,还挺聪明。”
全衡:“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了,杀了你师弟,你就能活。”
“不可能。”
裴行之见到全衡痛苦的姿态,忙将稳固心神的药物喂给他,但毫无作用。
全衡蓦地咳出了血,声音发狠:“行之,我让你走!”
“师兄你等等,我去找药师兄来。”裴行之迅速明白自己确实束手无策。
但是就在他起身的瞬间,他骤然愣了神,像是被人扼住了神思——这是当初苏决自爆留下的暗手。
那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