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着她坐下,“喝酒怎么不叫我?”

    叶舞看了她一眼,笑了笑说:“你这段时间不是很忙吗?”

    全栖迟晃了晃酒瓶,“陪你喝一瓶酒的时间还是有的。”

    叶舞往后望了望她来的方向,说道:“从药灵峰回来的。”

    全栖迟拿着酒瓶的手顿了顿,“师叔的账本堆积了,我去帮帮忙。”

    “嗯。”叶舞点头,没说什么。

    两人碰了碰杯,你一言我一语聊着。

    “时间过得好快啊。”叶舞怅然感叹,“一晃已经过了六十年了。”

    “是啊,好快啊。”全栖迟声音低沉。

    光阴一晃六十年,谢无忧多年前成了青云宗弟子,还拿了一届擢仙试的榜首,似乎所有人都在往前走。

    不,有一个人没有。

    两人的目光同时看向远处经过的青年,一眼看去,那人身上就像落雪之巅的雪一样,只剩白色。

    全栖迟收回目光,转头问:“过几天准备去哪?”

    “长霁泽。”叶舞神情微冷,“我会将那个人找出来的。”

    这些年确实发现了一些行踪不明的人,那几个人都被带回了青云宗,仔细查探过后,发现那几人身上确实带着一块诡异的异魂。

    因为暂时无法拔除,于是就只能留在宗门内,派人好生看管着。

    叶舞注意到全栖迟有些烦躁的表情,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几个宗门的人又来了?”

    说起这个全栖迟眉心狠狠皱起,语气很是郁闷:“真的麻烦死了。”

    她道:“都说了多少次了,这人清醒得很,他们就是不信,隔一段时间就要来一次,都懒得打发。”

    这说的是裴行之。

    尽管他因为这些年平的那些暴乱,让他有了剑仙之名,但其它宗门的人总是担心他身上的心魔爆发。

    从前一个辛觉因为心魔搞出的事情就让他们糟心得不行,现在又出了一个,而且还是个渡劫,有好几个宗门的人立时联名说要将裴行之限制起来,不说关起来,但起码不要让他随意出入青云宗。

    对于这件事,全栖迟给出的回应就是和稀泥,不说答应也不说不答应。

    反正有人来就请对方喝杯茶,然后将人客客气气请下山。

    后来他们似乎被青云宗的这种敷衍态度激怒了,口不择言:“我看你们就是在包庇魔头!”

    全栖迟呵呵冷笑:“你家魔头年年下山平乱做好事,您是不是忘了,前段时间出现大妖那次,他可还救了你家弟子。”

    那长老顿时被噎住,固执地说:“反正放任他如此就是不行。”

    全栖迟当场就翻了个白眼,“那你去和他打吧,赢了你就把他关起来,哦,忘了,您老人家现在才化神,打不过他。”

    当时就把那长老气得脸红脖子粗,差点一口气没上得来。

    全栖迟根本不管,和善地又将人送出了门。

    叶舞看着身边的紫衣女子,拍了拍她的肩膀,“这些年辛苦你了。”

    从前她喜欢的是打打杀杀,现在却将自己拘在宗门内,成为了第二个全衡。

    全栖迟勾上叶舞的肩膀,说:“你也辛苦。”

    两人安静地喝了会酒。

    全栖迟望着远处的山,不知为什么,忽然道:“上一次,你应该没有来这里吧?”

    叶舞一怔,回答:“没有。”

    全栖迟转头看她,“这次因为什么变了呢?”

    叶舞耸了耸肩,“你心里不是清楚吗?”

    全栖迟默了良久,说:“不知道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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