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树林里猛冲。

    剩下的几个劫匪,看到老大都跑得比兔子还快,哪里还敢继续待着?

    一个个争先恐后地扔下兵器,连滚带爬地钻进山林,眨眼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生怕慢一步就被白柒盯上。

    白柒站在原地,收拳而立。

    阳光穿透树叶的缝隙,斑驳地洒在他身上,也落在他那沾着些许血迹的拳头上。

    那血迹在阳光下,显得有些触目惊心,带着一种野性的张扬。

    白柒低头看了一眼拳头,然后随意地在自己那件月白色的锦袍上擦了擦。

    他转过身,看向马车那边,发现老管家和几个镖师都还愣在原地。

    “走吧?”

    老管家看着白柒那拳头上还没擦干净的血迹,嘴唇哆嗦了好几下,才勉强发出声音。

    “少……少爷,您这……”

    他的声音像是被扼住了喉咙,剩下的话在嗓子里打着转,怎么也吐不出来。

    这还是他看着长大的那个,连走两步路都要扶墙的白家少爷吗?

    白柒瞥了他一眼,那眼神里带着不易察觉的凉薄,但更多的是不耐烦。

    他懒洋洋地往马车方向走,动作间,那月白色的锦袍随风轻摆,仿佛刚才那场血腥的打斗根本与他无关。

    “走吧,别磨磨蹭蹭的。”

    老管家一个激灵,赶紧小跑着跟上。

    那几个镖师也跟着回过神来,脸上写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和对白柒的深深敬畏。

    他们手忙脚乱地把散落在地上的行李重新收拾好,眼神却时不时地瞟向白柒,仿佛在看一个陌生又可怕的存在。

    马车重新启动,车轮碾过地面,在泥土上留下两道深深的车辙。

    车厢里,气氛有些微妙。老

    管家坐在对面,几次张嘴想说话,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他脑子里像浆糊一样,全是白柒刚才一拳一个,把那些凶神恶煞的劫匪打得满地找牙的画面。

    尤其是第一拳,那人胸口都凹进去了!

    “这少爷以前是真藏得深啊,还是突然被什么神仙附体了?”老管家在心里嘀咕,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他在安国公府待了几十年,看着白柒从小长大。

    这少爷以前什么德行他能不清楚吗?

    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琴棋书画一窍不通。

    走两步都气喘吁吁,更别说打架了。

    可刚才那几拳……

    老管家咽了口唾沫,感觉嗓子眼儿都冒烟了。

    他虽然不懂武功,但也看得出来那力道绝对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那哪里是凡人的拳头,简直就是个铁锤!

    白柒靠在车厢里,闭着眼睛装睡。

    他当然知道老管家在想什么。

    这老头子,估计脑子都快烧糊涂了。

    要是现在不给个合理的解释,回去老头子肯定得疑神疑鬼,到时候麻烦更多。

    毕竟,一个废物少爷突然变成武林高手,这事儿怎么看怎么诡异。

    他心里叹了口气,果然,纨绔的烂摊子就是多。

    “想问什么就问。”

    白柒懒洋洋地开口,眼皮都没睁开。

    老管家身子一抖,赶紧摆手。

    “老奴不敢,老奴只是……”

    “让你问你就问,哪那么多废话。”

    白柒终于睁开眼,那双招牌式的桃花眼半眯着,透着股子明晃晃的不耐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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