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也没说话,但呼吸变了。原本平稳的节奏突然一顿,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声音。

    然后,她缓缓抬起头,空荡的眼罩对准我的方向。

    “……是你?”

    声音很轻,像风吹过窗纸。

    我心里咯噔一下。

    不是因为这句话,而是因为她说话时,血文手镯猛地一颤,仿佛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

    我想起来了。那天马车失控,我冲出去拉她,手背擦过她怀里的玉佩。那一瞬,镯子里的空间震了一下,像是钥匙插进了锁孔。

    而现在,那种共鸣又来了。

    她看不见,却偏偏“看”着我,嘴角竟浮起一丝极淡的笑:“你身上的气息……和那天一样。”

    我盯着她,没答话。

    不是不信,是不敢信。一个盲女,能在混乱市集中精准辨认一个人的气息?还说是“那天”?

    这已经不是感知的问题了,这是天赋异禀,甚至是……某种觉醒。

    我蹲下身,帮她把花一支支捡回篮里。动作不快,一边整理一边低声道:“以后别在这儿卖花了。”

    “为什么?”她问。

    “因为你不知道谁会对你下手。”我顿了顿,“也不一定每次都有人及时出现。”

    她轻轻摇头:“可我知道你会来。”

    我手一停。

    这话太邪门了。

    “你怎么知道?”我问。

    她没回答,只是抬起手,抚了抚眼罩边缘,指尖微微发抖:“我能‘看见’一些东西……不是用眼睛。是声音,是风,是……心跳的频率。”

    我眯起眼。

    心跳的频率?

    那岂不是说,她能靠生物节律认人?这要是放在前世,早就被拉去搞刑侦识别了。

    “那你告诉我,”我压低声音,“我现在心跳是多少?”

    她沉默片刻,忽然笑了:“太快了。你在紧张,但不是怕我。你是在防别的东西。”

    我心头一凛。

    她说对了。

    我不是怕她,我是怕有人在暗处看着这一幕。刚才那一战虽短,但我用了通感境的护罩和源脉刺,哪怕控制了力道,也足够某些人盯上我。

    果然,当我环视四周时,发现几个披斗篷的身影站在药铺屋檐下,目光齐刷刷落在我身上。

    我没理会,转头看向盲女:“拿着。”我把那把匕首塞进她手里,“万一再有人动手,别等我。”

    她握紧刀柄,点点头。

    就在这时,血文手镯又是一热。

    不是警告,也不是饥饿,而是一种……牵引。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拉着它往盲女那边靠。

    我猛地站起身,挡住她视线,不动声色地将左手藏到背后。

    不能再待下去了。

    我正准备离开,忽听身后传来一阵急促脚步。

    抬头一看,先前逃走的那个混混头目不知何时爬了起来,一手捂着伤口,另一只手指着我,冲着街口大吼:“就是他!打了王爷的人!抓他!”

    我皱眉。

    王爷?哪个王爷?

    下一秒,街口涌进一群黑衣打手,胸前绣着赤焰虎头徽记,人人手持铁棍,气势汹汹。

    带头的是个络腮胡,眼神凶狠,一进来就大喝:“奉城南赵王府令,缉拿袭警伤人之徒!拿下!”

    我冷笑。

    袭警?我连巡城司的影子都没见着。

    这分明是借题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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