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凌云脸色铁青:“找死!”

    他抬手又要凝聚源质,却被裁判拦下。

    “凌霄伤势已现,按规退出比赛,本轮胜者——凌云!”

    我点点头,没争辩,转身就走。

    每一步都走得极稳,脊背挺直,仿佛刚才那一针只是挠痒。实则左臂经脉已传来阵阵灼痛与麻木交织的剧痛,像有人拿烧红的铁丝在里面来回拉扯。

    落地刹那,身形微晃。

    我立刻扶住石柱,借力稳住身体。冷汗顺着额角滑下,滴在石阶上,瞬间蒸干。

    眼角余光扫过角落。

    一道黑影闪过,不是参赛者,也不是观众。那人站姿笔挺,袖口隐约露出半截暗纹袖标——暗卫无疑。

    他目光直勾勾盯着我的左臂伤口,眼神冰冷,像是在确认毒发进度。

    我心中雪亮:此毒不仅是伤人,更是监视手段。他们要亲眼看着我一步步崩溃,才好动手“善后”。

    也好。

    那就让他们看个够。

    我咬牙隐忍,缓步朝演武场东侧石廊走去。不回住所,不呼救,更不暴露虚弱。眼下谁都不能信,唯有自己撑住,才能活到解毒之时。

    走出十步,手臂的黑气已 creeping 上延至肘关节。

    源质运转越发艰难,每一次循环都像在泥潭里跋涉。我能感觉到,那毒素正在啃噬经脉壁,一点点瓦解我的修炼根基。

    血文手镯又震了一下。

    这次不是警告,也不是饥饿提示。

    是一种……焦躁般的抖动,像是被困住的猛兽在撞笼子。

    我停下脚步,靠在石廊阴影处,右手悄悄探入袖中,摸出一枚玉简。

    影蝶留的那枚。

    上面刻着“慎用噬源”四个字。

    我盯着它看了两秒,忽然笑了。

    “你说不能用,我就偏要用。”

    指尖一搓,玉简碎裂。

    下一瞬,我主动解开经脉封锁,任由毒素流入周天循环。

    剧痛如潮水般涌来。

    但我等的就是这一刻——

    毒素一旦进入主脉,就会暴露运行路径。而只要它流动,血文手镯就能锁定它的源头结构!

    果然,手镯剧烈一颤,内部空间轰然震动。

    一个古老的声音在意识深处响起:

    “噬源体……解析中……发现异种源核……可吞噬……需代价……”

    代价?

    我咧嘴一笑,疼得龇牙。

    “老子命都快没了,还怕给点利息?”

    正要催动手镯全力启动,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轻咳。

    “咳。”

    很轻,像是怕惊扰什么。

    我猛地回头。

    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老者站在三步外,手里拄着根拐杖,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容。

    “年轻人,”他说,“你这伤,拖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