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手后退半步,额角渗出细汗,呼吸略显急促。

    “好了。”她说,“毒清了。”

    我缓缓睁眼,体内源质重新流畅运转,久违的清明感回归。抬起左臂看了看,皮肤恢复如常,连伤口都结了痂。

    “多谢。”我说。

    她盯着我看了两秒,忽然伸手捏住我下巴,强迫我抬头。

    “听好了,”她声音压得很低,“我不是来救你的。我只是不想让我计划里最重要的一枚棋子,死在这种无聊的陷阱里。”

    我笑了:“所以我是工具人?”

    “你现在是。”她松开手,转身就走,“等你哪天能正面打赢大长老,再来谈身份。”

    我站起身,活动了下手腕,血文手镯轻轻一震,像是在打哈欠。

    “喂。”我在她背后喊。

    她停下,没回头。

    “你刚刚说‘自己的心’,是不是有点破功了?”

    她肩膀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然后头也不回地说:“少废话。你这条命是我救的,下次还敢这么莽,我就亲手掐断你最后一口气。”

    话音落下,人已消失在石廊尽头。

    我站在原地,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源质在经脉中奔涌如初,甚至比之前更顺畅。那股被毒素堵塞的滞涩感彻底消失,反而有种脱胎换骨般的通透。

    看来不止是清毒那么简单。

    她不仅逼出了毒素,还顺手帮我洗练了一遍经脉。

    难怪额头出汗——这可不是简单疗伤,而是实打实的源质重塑。

    我整理了下衣袖,气息平稳,脚步沉稳地走出石廊。

    家族内巷幽深,阳光被高墙切割成窄条,洒在青石板上。远处市集方向传来叫卖声,猎妖队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

    我抬头看了一眼。

    眼神冷了下来。

    这场戏,确实还没完。

    凌云以为一针就能废了我?

    太天真了。

    他不知道我现在最不怕什么——

    就是中毒。

    程序员出身的我,最擅长的就是debug。

    你下毒?

    行啊。

    那咱们就看看,是你写的病毒厉害,还是我的防火墙更强。

    我迈步走入偏道,身影隐入阴影。

    手腕上的血文手镯忽然震动了一下。

    不是警告。

    不是饥饿提示。

    而是一种……兴奋般的抖动,像是闻到了血腥味的野兽。

    我低头看了眼手镯。

    表面浮现出三个字:

    **它饿了。**

    我咧嘴一笑。

    “好啊。”

    “那就找个 bigger 的 bug,一起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