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的丹田内,源质气旋已经稳定旋转,直径虽小,却凝实无比,像一颗高速自转的银球。更关键的是,它的外围已经开始自发压缩,隐隐有向“源质珠”转化的趋势——那是凝珠境的前兆。
突破契机来了。
只要我顺其自然,让气旋彻底压缩成珠,就能跨入凝珠境。
但我抬手,一掌拍在自己胸口。
不是真打,是用反向冲击打断体内源脉与天地源场的共鸣。
我主动切断了突破通道。
不能升。
原主资质平庸,经脉狭窄,就算靠着血纹手俩和功法硬堆出境界,也是虚胖。真正的强者拼的不是谁升得快,而是谁的根基扎实。
我宁可慢一步,也不能留下隐患。
于是接下来的时间,我不再追求量,而是死磕纯度。把丹田里每一缕源质拿出来“过筛子”,反复淬炼,直到它们接近灵品初阶的标准。
这种事极其耗神,普通人干一个小时就得昏过去。但我有程序员的耐性,更有死过一次的觉悟。
累?能有连续加班七十二小时累?
痛?能有心梗发作时胸口像被铁钳夹住痛?
我不怕苦修,只怕活得不够久。
当第十天过去(空间时间),我的源质纯度已经达到同阶罕见的程度。随便一缕放出体外,都能在空中留下淡淡的银痕。
而丹田中的气旋,虽未化珠,却已凝如实质,转速稳定,毫无溃散迹象。
这就够了。
我睁开眼,灰白空间在我面前缓缓裂开一道门。
一步踏出,回到岩穴。
外头天色微亮,晨雾未散,空气里带着湿冷的草木味。我深吸一口,体表淡白光晕流转不息,整个人像被重新铸过一遍。
站起身,活动肩颈,骨骼噼啪作响。不是那种虚弱的松动,而是力量积蓄到极致后的自然释放。
我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的血纹手镯。
它安静地贴着皮肤,血纹微微发烫,像是在回应我的状态。
“你也不容易啊。”我低声说,“天天帮我扛这么多源质,回头给你擦擦。”
当然,它不会回答。
但这不妨碍我觉得它像个老伙计。
走出岩穴,藤蔓自动垂落,掩住入口。我没回头,脚尖一点,身形掠起,踩着崖壁凸石几个起落,便已下山。
林间鸟鸣渐起,晨光穿过叶隙洒在脸上,暖而不刺。
我沿着小径疾行,方向明确——城北。
城里有市集,有人流,有消息。更重要的是,有那种最爱找茬的街头混混。他们最喜欢挑软柿子捏,而我现在,正需要一个出手机会。
测试新强度,顺便立个规矩。
谁说我凌霄只能躲在山里苦修?
正想着,前方路口出现两个身影。
一高一矮,穿着混混常穿的粗布短打,腰间挂着铁尺,正拦住一个挑担的老农,伸手就要抢钱。
老农哆嗦着往后退,两人哈哈大笑,声音刺耳。
我脚步没停。
距离三十步时,高个混混忽然察觉,扭头看来。
我冲他笑了笑。
他愣了一下,大概没见过有人在这种时候还笑得出来。
二十步。
他把手搭上铁尺,眼神凶狠起来。
十步。
我依旧在笑,步伐不变。
五步。
他猛地抽出铁尺,横臂扫来,嘴里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