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救,修再多灵力也枉然。”她闭了闭眼,把玉佩塞回腰间,摸出所有除煞符,在井边快速布了个简易的困煞阵,又从行囊里摸出那枚木质发簪——这是母亲留给她的唯一念想,她将灵力全注进去,发簪发出柔和的白光,像个小太阳,暂时挡住了煞气的扩散,逼得黑气往井底缩了缩。

    太阳升到头顶,晒得人头皮发烫时,沈惊鸿和方晓生终于回来了,两人身上都沾了不少泥土,脸上也有划痕。沈惊鸿见井边的阵仗,脸色大变,把怀里用荷叶包着的材料往林砚秋手里一塞,抓起剑就冲向井口,声音里带着几分慌乱:“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煞气没伤到你吧?”林砚秋摇了摇头,声音带着点疲惫,却很坚定:“我没事,快护法,我要绘符,困煞阵撑不了多久!”

    净化符本就比护灵符耗灵力,还要对抗井里的煞核,林砚秋刚画到一半,就觉得喉咙发甜,一口血气涌了上来,她硬生生咽了回去,指尖的灵力却稳了稳。就在这时,井里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怒吼,一道黑色的身影冲了出来,像团翻滚的黑雾,周身裹着浓浓的煞气,所过之处,地面都结了层黑霜。它一挥手就把方晓生掀出去老远,撞在墙上晕了过去。“晓生!”沈惊鸿怒喝一声,一剑劈向黑雾,剑光撞在煞雾上,发出闷雷般的声响,他自己也被震得后退三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

    “用你的灵力引符!”林砚秋突然大喊,将刚画好的净化符掷了过去,声音因用力而有些沙哑,“顺着剑刃的灵力引,别断了!”沈惊鸿立刻明白,将全身灵力聚在剑上,银白剑光像条火龙,冲破煞气的阻隔,正好撞在符上。符文“轰”地爆发出红光,像一张巨大的网,把黑雾死死裹在中间。黑雾在红光里痛苦挣扎,发出刺耳的尖叫,声音里满是怨毒,慢慢化作一缕缕黑烟散了,被阳光一照,彻底消失不见。

    林砚秋再也撑不住,眼前阵阵发黑,倒在地上。沈惊鸿冲过来一把将她扶起来,声音带着从未有过的颤抖:“砚秋?砚秋你醒醒!别吓我!”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松了口气,赶紧从怀里摸出护心丹,撬开她的嘴喂了进去。林砚秋缓缓睁开眼,看见他焦急的脸,忽然笑了,声音微弱却清晰:“没事……煞核没了。”她看向水井,黑色的气泡已经消失,井水清澈见底,映着天上的太阳,连井壁上的黑色纹路都淡了。王老汉带着村民“扑通”一声全跪下了,磕头声此起彼伏,震得青石板都微微发麻:“多谢仙师救命之恩!多谢仙师!我们清溪村人,永世不忘仙师的恩情!”

    第三天傍晚,夕阳将青雾谷染成了金红色,十二组弟子聚在谷口时,神色各不相同。周宇轩一组垂头丧气,伤员被扶着,一个个耷拉着脑袋,脸上满是羞愧;其他几组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唯有林砚秋一组虽个个带伤,却腰杆挺得笔直,眼神里带着历经磨砺后的光彩。云逍缓步走来,白色道袍在夕阳下泛着金光,目光先落在林砚秋身上——她的水绿裙衫沾满了污渍与血迹,脸色依旧苍白,却眼神明亮,像淬了火的玉,透着坚韧。

    “此次试炼,各组皆完成任务,虽有波折,却也各有收获。”云逍的声音裹着夕阳的暖意,像流水般淌进每个人心里,“其中,林砚秋一组临危不乱,以变通之法清煞救民,固稳灵脉,更在生死关头舍己为人,为最优小组。沈惊鸿剑艺精湛,护队友周全,更能审时度势;方晓生初时惶恐,终能镇定应敌,突破自我,皆是可塑之材。”他走到林砚秋面前,手中的玉佩发出柔和的绿光,一缕温润的灵力注入她体内,疲惫瞬间消散了大半,“你母亲的观气术,你没白学,她若泉下有知,定会欣慰。”

    林砚秋愣了愣,眼眶微微发热,才明白师尊早知道她用了母亲的术法,也看见了她所有的坚持。沈惊鸿站在她身旁,悄悄碰了碰她的胳膊,递过来一方干净的素色手帕,声音放得很轻,像怕惊到她:“擦擦脸,都是灰,不好看。”手帕上带着淡淡的松木香,是他常用的熏香味道,清冽而安稳。

    夕阳把众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像一根根钉在山路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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